,不像自己那么闷闷的。她和孟磊在一起,能聊一整天不同的话题,都不会感觉厌烦。
花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问:“刘小姐,什么时候结婚的?”
刘小姐原本微笑的脸一瞬间有些垮,几秒后很快恢复笑意,说:“还有两个多月,怎么了?”
花花点头道:“那很快了啊,我以为还要一段时间的。”
刘小姐抚了一下长发,慢慢说:“再不结婚,在父母眼里就成了三十岁的齐天大剩了,你不知道多烦,成天在耳朵边念叨的。”
“是吗?结婚也蛮好的。”花花说。
“没你想的那么好,你以后就知道了。”
“我没有父母,不知道这些。”花花直接道。
刘小姐有些歉然:“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没事。”
刘小姐为了缓解尴尬,笑道:“刚见你的时候是高二吧?没想到这么快,六年多,快七年的时间过去了。”
“嗯。”
“花花,你的天赋,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的。”刘小姐说,“所以,不要放弃啊。”
“嗯。”
“孟磊说你是天才的时候,就是为了验证一下他的说法,我们三个才见面的。时间真的是一晃就过去了。”刘小姐说,“你的画,我有在好好运营的,在独立艺术家的圈子里,花佩念的名字已经小有名气了。”
“是吗?”
“真的,孟磊肯定也是抱着同样的信念,在做事情吧。”刘小姐说,“有时候也挺羡慕你们的。”
“什么?”花花有些错愕地抬头。
羡慕?
有什么好羡慕的?
她从小一起玩到大,又产生很多好感的男人,每次都对她说不。
明明自己也是个女人,为什么孟磊就不能接受她。
“从没见过像你们这么牢固的朋友关系,二十几年了,一直都是这样。”刘小姐说,“像极了一个虔诚的信徒和他尊贵无比的神明啊。”
“什么啊。”花花无奈道,“哪有这样的。”
“真的。”刘小姐凑近,“你别不信啊,我看到的就是这样,有时候还会嫉妒地吃醋。”
花花无语,刘小姐吃她的醋,真是好笑极了,怎么会啊。
但听她认真说话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
女人之间的醋意,真是来得莫名其妙的。
刘小姐坦然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吧,像一张纸那样,一戳就坏掉了。真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最是脆弱了。”
“啊?”
“真的啊,你不晓得他知道我订婚了有多生气的。”刘小姐说,“分手、绝交、然后乱摔东西。”
“正常人、听到女朋友要结婚、对象不是自己、都会这样吧?”花花试探道。
“被你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像一个渣女啊。”刘小姐抿着嘴笑,“有时候自己都这样觉得。”
花花心里嘀咕,就是啊,本来就是。订婚了还要过来,过来做什么。
“我和他交往的时候,没有男朋友的。”刘小姐说,“那会儿,好像在工地里搬砖,灰头土脸的,想想也是蛮有趣的。”
花花不知道这些,就问了下当时的情况。
那年正是高三放暑假的时候,孟磊欠了刘卉四千块钱。
只有高中毕业证自然是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好工作,正巧有个工地缺人手,他就去工地里挖沙子,扛砖头。
一天两百块钱,做了两周的时间,才攒了两千八百块钱。
好巧不巧,正在搭建的脚手架的杆子斜着掉下去,不幸砸中了一辆车。
工友们面面相觑,手脚不利索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我下去看看,这个是竹竿,应该不会有什么擦伤的。”孟磊说。
下去后,两人目光一对视,孟磊就想着,见鬼了。
“哎,是孟磊啊?”刘小姐探头对他微笑。
孟磊转过身去,用蚊子叫的声音说:“别说我认识你。”
“怎么啦?”
“没事。”
刘小姐:“在工地里打工不丢人啊,凭自己的劳动吃饭,你那么害羞做什么?”
孟磊恶狠狠道:“你闭嘴。”
“你那么凶做什么?让我见到你不太体面的时候,觉得自尊心受挫了?”刘小姐说。
“你还讲!”
工友们围上来问:“怎么样了?车损严重吗?”
刘小姐:“严重,谁弄的?”
一个工友赶紧上前打哈哈:“女士,你看,这个是竹竿,很软的,碰到一点点也没多少事情吧。”
刘小姐一看,虽是竹竿,但从高中坠下也有很大的冲击力,要不是车子,换一个人的话,脑袋上肯定砸起了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