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学生非常有人气。听说高二的许忘忧在做援*交,两千块就能和她睡一次……”
张浩得意洋洋地说着,说得口干舌燥之时忽然被突如其来的大力猛地拽住领口。
接着,一个怒意磅礴的拳头狠狠砸上他的面门。
“你敢再造一句姐姐的谣言,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
许忘忧心情非常愉悦,无论如何都憋不下去的笑意浮现于嘴角,即便拄着拐杖,脚步依然轻快得像位刚春心萌动的少女。
刚才她向弟弟打招呼,弟弟冲她笑了耶!
笑了耶笑了耶笑了耶!!
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漂亮的眸子眯起来,两腮微微鼓着,像是吃了一块甜甜的糖,五官的每一个角落都泛着开心的泡泡,让人看了,很容易跟着他一起笑起来。
可惜她太害羞了,没有敢回头多看几眼。
携着这样愉悦的心情一进教室,喧闹的环境便立刻安静了下来,无孔不入的复杂视线箭一般地朝她射来,宛如一张恶意凝聚成的大网,沉默的教室内,诡异的气氛在暗流涌动。
她觉得有些怪异,但她并没有多想。
将书包放到座位上,她抽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白色信封,步履轻快的朝着程煜的座位走去。
程煜垂着头在写作业,课桌上放着的保温杯没合盖,冒着腾腾的白气。
许忘忧知道,程煜是那种宁愿冷死也不会去饮水机旁装热水的人,所以一定是顾铃铃偷偷做的好事。
那么昨天的雨伞,他应该有好好带回家。
霉运附体的顾铃铃沾了一点气运作为奖励,自然会更殷勤的在男主身边当一个隐形的无名雷锋。就好比拉磨的驴,不在他鼻子前吊一根胡萝卜,它怎么会听话呢?
许忘忧将信封放在程煜桌子上,程煜不悦地抬起头,可一看见她那张白皙的鹅蛋脸时,寒气漫溢的眸子忽然就变得忸怩不安起来,正要开口——
程煜的前桌男生见许忘忧靠过来,如同沾到什么肮脏的病毒一般,猛地将椅子挪远,“吱嘎——”刺耳的一声,打破了满室的寂静。由于动作太过激烈,顺带将程煜桌上的杯子带倒了,热水晃荡着溅出来,淋淋沥沥地淌了一桌一地,桌上的信纸也被浸湿了。
程煜躲闪不及,被淌下来的热水烫得倒抽一口冷气,若不是许忘忧躲的快,也要被溅一身的开水。
“王辰溪!你发什么神经?!”骤然,由角落里传来义愤填膺的一声喊。
许忘忧顺着声源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眉头紧皱的娃娃脸,瞪得极大的黑溜溜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怒火,看上去极为愤怒。
顾铃铃恼怒地想:王辰溪是神经病吗?她好不容易排了长队打来的水,本想着他昨天收下了她的伞,今天也有可能接受她的热水,可现在水给泼洒了,这不就是白费功夫吗?
气运也没蹭到,时间也浪费了。
没关系,没关系,还可以补救。
顾铃铃穿过过道奔过来,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拉起程煜便要往外走:“我们去医务室,医务室可能有烫伤膏。”
只要她扶了程煜去医务室,今天份的好运还是会降临的。
既送了开水,又帮助了被开水烫伤的气运之子,一下做两件善事儿,功德无量啊。
只要程煜愿意和她去医务室的话……
程煜却猛然甩开了她的手,不顾桌上滚烫的开水,烫得发红的十指无论如何都要把泡湿的信纸捞起来,像对待一件珍贵的宝贝。
即便许忘忧对他并没有好感,只是稍纵即逝的同情,他也认了,这是她给自己的信,他要保护好。
伞还没还给她,还没向她好好道谢呢。
他用颤抖的手指拆开信封,抽出信纸来。纸张泡湿了,大多数字迹已变得模糊不清,但令人心慌意乱的字眼还是一个个争先恐后跳入他的眼帘。
“那把伞。”(那把伞不是我买的,是顾铃铃送给你的。)
“有好感。”(对你没有好感。)
“喜欢你。”(不喜欢你,别误会。)
一个词比一个词还要令人惊讶,一个词比一个词更加惊世骇俗。
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真的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