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大部分是货比三家定了让送来就行了。”
湘云道:“针线上的东西定要自己动手的吧?”
珮瑶道:“我自己动手的有七八套,身边的人帮着做了有十来套和一些小件,下剩的都是在成衣铺子里定的。”
湘云深受被婶娘拘着做针线之苦,感叹道:“姐姐,铺子里的东西好不好?外面的东西不脏吗?”
珮瑶答道:“人各有所长,成衣铺子里的裁缝、绣娘起码是挑拣过的熟手,一般人家后院哪里比得了,拿回来,洗过晒过熨烫过,还能脏到哪里去。”
湘云道:“婆家不挑理吗?”
玲珑挑眉道:“开国以来皇帝的衣服都是织造局做的,难不成还挑皇后的理。说实话,举国上下除了皇宫样样东西都是挑拣过的顶尖好手做出来的,谁家有那财势吃穿用度样样精致,又不是石崇王恺,偏有些人家专爱标榜不使外货来抬身份。旧朝灭国时,几万匠人出宫,就这前门大街上的铺子酒楼,不少匠人、掌厨、绣娘都是有师承有绝活的。”
黛玉也笑道:“听君一席话,果然大有裨益,几日不见,看来妹妹又读了不少书。”
湘云更是如遇知己,这赵家姐妹言行极对她的心思,又问:“会不会比自家做贵得多?”
珮瑶答道:“铺子买布买线都是成批的,比咱们便宜,所以价钱并不比家里做贵多少,更何况比起针线上养几十个人,要花算多了,只是选好的铺子要花些功夫。”
湘云感慨道:“那你们平日在家怎么打发时间?”
玲珑道:“史姑娘不会以为我们都闲得发慌吧,我祖父在时就常说我们家不养闲人,只并不耗时耗力在普通的事上,祖父说表面看女子念书不如做针线活得用,但念过书的头脑比绣花的手艺强百倍,我娘这年纪每天还读书。”这下不光湘云,便是黛玉也折服了。
湘云只比玲珑大了几个月,又都是爽利脾气,两人呱呱地说个没完,黛玉和珮瑶却更热衷于看灯景,几人分手时黛玉留心到护持赵家姐妹的是一个青衣少年,想来是赵家的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