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为什么?”
“那是他的人生目标,是他的事业,不是我的。”
周茜茜:“可你不也只是想找个大厂,这有什么差别吗?不都是工作?”
鹿鸣附和:“是啊,而且这样以后说不准还是你们的夫妻产业呢。”
林晓明白今雾笙的意思,她问她:“那你有具体的目标吗?”
今雾笙沉默。
她不想成为江迟的附属品,不希望未来的身份是江迟的谁谁谁,她要的是成为她自己本身。
可现在的问题是她也没有明确的目标。
按照现在的情形发展下去,她未来大概率也只是做着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不存在意义一说。
今雾笙问她们:“你们呢?有没有想过毕业之后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周茜茜:“想这些干嘛,大部分人的人生都是等死罢了,别想那么深奥的事情。”
鹿鸣:“我也觉得,能好好生活,养活自己就够了,别的我不想。”
十二月祝秋明结婚,江迟带上今雾笙参加祝秋明的婚礼。
今雾笙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谢齐可,高睿还有祝秋明。
除了祝秋明变得稳重了,谢齐可和高睿看上去都没什么变化。
谢齐可说:“学妹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
谢齐可随意问起林晓:“林晓最近怎么样?”
“她挺好的。”
高睿也顺势夸今雾笙,末了也不忘踩江迟一脚:“就是迟狗被社会毒打了一年多,眼看着越来越老,你俩这年龄差瞬间出来了。”
江迟眉心一跳,眼神像刀:“我和你才是真隔了辈。”
高睿恍惚,江迟不怼他,他一下子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江迟懒洋洋地说:“我是你爹。”
高睿无语:“……”
谢齐可傻笑:“早跟说你别惹他,你在他这儿就讨不到好。”
高睿惹不起江迟,只好岔开话题:“欸,你们知道吗?祝秋明这小子为了今儿的婚礼能顺利进行,前两天特意去庙里拜佛了。”
高睿:“我他妈也是活久见了,祝秋明那个二愣子,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怕媳妇儿怕到改信佛。媳妇儿让一块儿去庙里拜拜,他就乖乖去了,还抢头香。”
谢齐可:“卧槽,真假?祝秋明能干这事儿?”
当初祝秋明前任也让祝秋明陪着去庙里拜一拜来着,结果祝秋明那死小子一句老子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死活不去,愣是把前女友气哭了。
高睿义正言辞:“那可不。”
谢齐可撺掇江迟:“一会儿那小子过来,咱一起批判他。一党员搞这套封建迷信,像话吗?”
江迟也是党员,他就不信这些东西,甚至鄙视信这些东西的人。
大一那会儿谢齐可四级考试挂了,所以大二四级考试的前一天他想让江迟陪他去庙里拜拜求考运,结果被江迟一通挤兑。
说他丢了党员的脸,搞这些封建迷信。
后来谢齐可自个儿去了,再后来他四级考试高分飘过,他特意又去庙里还愿。
当然,为这事谢齐可被江迟挤兑了大半年。
从那之后谢齐可每次大考之前都会背着江迟偷偷去庙里拜拜,省得又被江迟一通数落。
新娘扔捧花的时候,今雾笙被谢齐可一把推上去:“学妹,加油!”
今雾笙回头一脸无奈:“……”
这捧花她也不是很想接。
说来也奇怪,上去接捧花的人有男有女,可偏偏捧花却稳稳当当落在站在最外圈的今雾笙手上。
接到捧花的一秒,今雾笙彻底愣住。
今雾笙怎么没想到捧花会落她手里。
她抓着捧花,不知所措地看向酒桌上的江迟。
谢齐可和高睿都在和他说话,他俩都在看她。
他们大概是在和江迟说她抢到捧花了。
不知道江迟在想什么,他低着头,目光沉沉,表情很平静,似乎周围发生的事情和他无关。
今雾笙只能看到他半张脸,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她觉得这束捧花就跟烫手的山芋一样。
后来祝秋明带新娘过来敬酒,有江迟护着,今雾笙晚上只喝了一小杯酒,就在新人过来敬酒的时候。
婚礼结束,离开之前今雾笙去卫生间补妆。
她回来时正好听到高睿和谢齐可跟江迟说那束捧花的事。
祝秋明过来和他们叙旧。
高睿调侃他:“哟,新郎官来了,怎么样今儿结婚开心吧?”
祝秋明笑笑,眼里看不到多少真心实意的开心:“就那样,结婚不都这样。”
谢齐可:“你这话说的。怎么的,这婚你不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