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可是真的别再送了。】
【别再放了,我不吃这些。】
……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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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看着这句话,邓飞鸟忍不住笑起来,神色间流露出一丝得意。
搞不懂了吧,哈哈。
她往背后的书包里摸了摸,摸出支笔来,笑眯眯地,在这张便签上、在他这句话下,添上一句——
【你猜呀。】
她将便签纸贴在一瓶酸奶上,塞进了他的课桌。
忍不住要看他的回复了呢。她满心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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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杜栖树并没有回复她,也没再留下什么便签,甚至,她送出去的东西也不再被他留在桌肚里。
邓飞鸟看着他除了书本以外什么都没有的桌肚,一时间有些愕然。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吃的也没了,这代表着他收下了她的东西吗?
他知道她是谁吗?
她其实有想过,如果他故意留得晚一点,也许能抓她个现形,可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过,她的每一次行动都顺利得乏善可陈。
不知道她是谁,可是接受了她的心意?
那她是该开心还是该不开心啊……
真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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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飞鸟看着自己手上的那袋糖果,不知道还要不要再放进去,意识到的这一切让她犹豫不决。
“算了,我也是有脾气的,不放了!”
把糖果反手塞回书包里,她朝教室外走去,心情不大痛快。
低着头迈出五班教室门口那一刻,突然有个人从拐角闪过来,走廊的灯光被挡在他后背。
邓飞鸟被吓了一跳,停下脚步,整个人站在那人投下的一片阴影中。
待看清来人是谁后,邓飞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心脏开始猛烈地跳动,说不上是因为有了和这个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还是因为被抓包。
“你——”
对方才开口说了一个字,邓飞鸟就心虚地说道:“不是我!我连你课桌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会放东西进去呢对吧,我这就是走错教室了,走错了而已!”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激奋。
随后,不待对方回应,她便一溜烟儿跑了。
这是什么乌鸦脑啊!不过就想了一下,哪知道杜栖树真的来抓她现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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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邓飞鸟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来到学校,坐在座位上,朦胧的双眼看清了桌上放的东西后骤然清醒。
她像见鬼了似的从座位上弹起来,“啊”地叫了一声。
班上的同学们都被她的叫声吸引,朝她看过来。
“你怎么了?”周静慧扒拉了她一下。
她重新坐下,惊魂未定地看着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瓶酸奶。
就是她之前塞进杜栖树桌肚里那种,甚至,她怀疑就是那一瓶。
他把酸奶送回来了?为什么?表明他已经很清楚很肯定这些日子偷偷放东西的人就是她了吗?
真是搞不懂。
不管怎么样,以后都不想再给他送东西了,她会很尴尬的!
哼,谁再送谁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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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收到饼干,杜栖树是不知所措的。
被包装得粉嫩嫩的袋子,贴着一张未署名的便签,里面是香喷喷的小鸟形状的饼干。
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份来路不明的礼物。
经过慎重思考,他换了张便签纸,写下委婉的拒绝的话语。
可送他饼干的人不肯放弃,隔三差五地就给他放东西,无论他写什么话留给她都没用。
对方在暗他在明,他首先要做的,是弄清楚这个人是谁。
利用收作业的机会,他对比了班上其他同学的字迹和便签纸上的字迹,没有吻合的,所以这个人应该不是他们班上的。
那对方就只有趁班上没人的时候再动手,早晨或者晚上,早晨不太现实,对方无法保证自己来得够早,班上一定没人。
那就只有晚上,晚上就可以确信教室已经没人。
既然这样,他就等等看好了。
晚自习下课后,杜栖树等到班上的人都走了才离开教室,他并没有随即离开学校,甚至没有离开教学楼。
他顺着楼梯往下走,假装他已经离开,到达一楼后站在楼梯口等待着,一副在等人的样子。
又有几个人离开教学楼,下楼梯的脚步声在楼道间回荡着。
他又再耐心等了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重新上楼。
他将脚步放得很轻很轻,慢慢地走上去。在门口,他看见自己的座位前正蹲着一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