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向厨房:“悟——最新消息——”
“啥啊?”五条悟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祝诗织拉开厨房门,先是一拍他的翘臀,然后站在旁边探头看他炒菜:“我问过姥姥了,她说明天早上八点启程去新世界,是个血族主题,咱俩一会吃完饭就过去呗?宿舍都有的。”
“行呗。”五条悟撅屁股顶了她一下,“去拿盘子,这就吃饭了。”
祝诗织屁颠颠响应指令,“好嘞~”
……
月光如霜,室内一片静谧。
窗外,大片玫瑰盛放娇艳,层叠的花瓣沾染夜露,借着月光,将淡淡的红色映上窗边飘动的薄纱。
走廊上,窸窸窣窣的动静越来越近,似乎有无形的恶意溶化为水,顺着门缝无声淌入,将猎物们魇住,令他们后背发僵,汗毛倒竖,面面相觑,屏息凝神,一动也不敢动。
耳畔萦绕的呼吸声忽近忽远,时间在彼此细缓的呼吸声中被无限拉长,华美的庄园于此刻变成了一座巨大而寂静的牢笼。
牢笼,关得住猎物,关不住屠夫。
“砰!!”
外面传来了门被破开的声音,没等多久,女人的尖叫戛然而止,寂静中,有液体喷涌而出,又淅淅沥沥地落下。
“哒,哒。”
高跟鞋踏在走廊的长毯上,发出沉闷又轻盈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动静再次明显,像是围绕在来者的身边,亲昵不愿离去。
女人的轻笑传入猎物们的耳中:“别这样,很痒,变回来好不好?”
间隔不过一秒,男人低沉宠溺的声音响起:“累不累?再玩一会,还是先回去休息?”
“嗯……把这两个房间逛一遍,然后回去怎么样?”女人柔媚的语调听起来酥酥痒痒,像是绒毛拂过耳畔,“赛特,帮我开开门嘛~”
“好。”男人低笑一声,轻松打开了上锁的房门,“去吧,猎物在里面呢。”
“你不陪我一起吗?”
“狩猎还是要自己玩才开心,不是吗?”
“嗯,说得也是呢~”女人娇笑一声,踏入房间,“让我来找找看吧~小猎物们都藏在哪里呢?”
“……”
哪怕身体早已因困守而僵硬发麻,直面死亡的恐惧令猎物们再次屏住呼吸,生怕造出一丁点的声响引起对方的注意。
衣柜里,最前排的位置,猎物艰难稳住自己的身体,瞪大眼睛,透过柜门窄如细线的缝隙,借着朦胧的月光捕捉到了模糊的轮廓——白色的,似乎是斗篷,几缕黑色长发轻盈摆动,从衣柜前面一晃而过。
高跟鞋的鞋跟踏过地毯,又踏过大理石砖,女人语气困惑:“好像没看到呢……”
“嗯?不在吗,明明锁着门。”
“可是我没找到嘛~”
“那就先回去休息吧。”
“好呢~”
混合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大概在一分钟之后,声音小到模糊不清,又等了一会,耳中只听得到风吹纱帘的轻响。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猎物们不约而同,克制而无声地缓了口气。
突然,眼前猛然变亮,衣柜的门被人拉开——迎着众人惊恐的目光,苍白如荼蘼的女人赤着脚拎裙一笑,红唇微启:
“呀,都躲在这里呢。”
……
“簌簌”,玫瑰花的叶片在风中摇曳作响。
喷薄而出的血液像是生命落幕时的礼花,将视野范围内变为血红一片。
祝诗织现在有点懵,一向反应灵敏的脑子当场卡住。
难道她现在还在宿舍里?根本没有被传送到新世界,其实是做梦还没醒?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什么叫“我从小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美女我们明明第一次见啊???HELLO???Excuse me???
平时充当吐槽役的老同学三人组一个都不在,五条悟也不知道被传送到哪里去了,身边没个熟人,祝诗织只好把槽都咽到肚子里,重新背起了偶像包袱:“你认识我吗?可是我确实是第一次见到你,该怎么称呼你?”
容貌美艳大气的女人勾唇一笑,不知道是不是祝诗织的错觉,她好像笑得有点羞涩:“不用这么客气,我全名瑟尔·佩西亚,您唤我佩西亚就好了,黑龙殿下。”
黑龙?殿下?这种称呼的话……祝诗织心里有了点谱,也对她笑了一下:“那你也别跟我客气,正常说话就行,你知道的,我挺烦人类那套繁文缛节的。”
果然这句话哄得美女笑容更美:“好,黑龙。”
祝诗织又将目光对上佩西亚肩膀上的那只小毛球,语气温和友善:“那这位是世界意志吗?外形真的好可爱。”
白色的毛绒小蝙蝠拍着翅膀飞到了她的手上,红色的豆豆眼有一种雾蒙蒙的水光,看着格外柔软可爱:“是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