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结拜后的戴大不讲武德,早上文翠红是揉着肩膀和腰部起来了,想着不解气,还用力踹了对方一脚。
早上过去请安,果然,表姑正坐在戴母一旁,看到文翠红一进来,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戴母很尴尬,但是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正要和一旁的文翠红搭话,谁知道表姑率先开口指责:“这都一大早了,谁家新媳妇像你一样,日上三竿才起来请安。”
文翠红想着着外面天还昏昏亮的样子,非常佩服自己的这位姨婆睁眼说瞎话的且非常自信的样子,但是并没有主动开口,昨日是闹到脸上了,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在,如果不把自己的底线放出来,所有人都觉得她好欺负,但是今日婆母相公都在,若是自己和长辈呛话,那么不仅显得她斤斤计较,还让别人觉得不敬长辈。
而大早上被闹起来的戴母心中也是非常无奈,喝过文翠红的请安茶,她便直接对着她开口说道:“日后不用这么早起请安,我们不是高门大户,没有那么多的礼仪规矩,大郎年纪不小了,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给我们戴家开枝散叶,家中的事你也尽管熟悉起来,然后把管家的事宜接过去,打理好家里内务才是正事。”
戴母拉着她的手,文翠红昨日也知道了夫妻之间那些床笫之事,谈起开枝散叶,她配合的脸瞬间都红了,低眉恭顺的回戴母:“儿媳知道。”便没有后话。
婆媳二人关系氛围不错,戴大则坐在下面的红椅上一言不发的喝着茶,但是眉眼之间都是餍足,满意的看着前面婆媳交谈。
在一旁完全就是外人的表姑脸都要气绿了,毕竟如今在人家的“地盘”,她就算脸皮再厚,也很难岔话进去,可是如今坐在一旁,明显不服气,喘着粗气就等着关键时刻插话。
可得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小蹄子!表姑气鼓鼓的心想着。
因为没有睡够给头疼不已的戴母用力按着脑袋,正想着让他们回去,等到吃早饭的时候再过来,余光看到表姑提起一口气准备说话,她便立马接过话题道:“既然知道了,就先回去吧!吃早饭的时候见过几位族老就可以了,不用觉得陌生,让大郎带着你到处走走。”
表姑话被截断,心气下去了,但是她也算是不放弃的主,立马提起一口气接着开口“要我说…,”尖利的声音才一出来,戴母有些疲惫摆摆手,文翠红立马心领神会退下去,对方憋得脸都红了,但是无济于事,别人不接招呀!
成亲的大事,戴大自然不用去粮食铺子守着,所以戴母挥手之后,二人出来往外面走,一会儿大家还要去前厅一起吃早饭,所以戴大就带着文翠红去院子逛逛。
逛着逛着,戴大便开始说起自己祖辈的事,“老太爷当时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凶险得很呢!……”戴大靠在假山上,手中的石头不断的往旁边的小池扔去,一边和文翠花讲解着自己家的历史,文翠红坐在一旁的小台上,仔细认真的听着。
戴家是这里的粮商,原本他家祖上不过是小地主,只是后面沧州其余县发了大水,粮食瞬间成为了紧缺物,各大粮商联合起来把粮价抬高,高得让人发晕。
而戴家的老太爷也就是戴大的爷爷,将自己村里村外农户的粮价高于前几年的一两文收过来,租着一些佃户,带着粮食就去了灾区,当时粮食悬又高,所以他就比一般的粮商的价格低上一些,为了活命,灾区的灾民咬咬牙也会买,就着这件事,发了笔横财,后面又结实了一些人脉,搭上了大粮商的船,钱财人脉都有了,所以全家去镇子上顺势盘下三四个铺面,和以前的佃户,租户还有小地主谈成合作,成为了绮罗县一个不大不小的粮商。
也算是在他爷爷那辈开始发家,在他爹那辈开始稳定,所以家庭人员也是非常的稳定。
爷爷早些年去世了,家中的长辈现在就只有父母,据戴大的讲述,戴父是守成的人,戴爷爷把家底打下来,戴父没有那么大的展望,只是守着田宅铺子,平时只爱花鸟鱼虫玩乐,所以很小就让戴大接手学习生意场的事情,年纪一到,便让他全面接手,自己也就开始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今日请安他不在,便是说要和自己的好友一起去垂钓,早早就出门了。
戴大叫戴骏麟,名字寓意都不错,这样的人,家事,应该不难找媳妇,为何会那么晚才相亲。
文翠红觉得疑惑,便直接问了出来。
戴大原本仍石头呢!听着她的问题,明显不愿意回答,拍拍手,走过来,揉揉她的头发,把文翠红早上梳得整齐的发髻给弄乱了,然后他接受了一个白眼。
二人不得不回去好好重新梳洗一番然后赶去前厅。
到了前厅,大圆桌子只有戴母和一个脸肉肉的小姑娘。
看到嫂子和大哥过来的她,立马咧开嘴笑起来小姑娘,文翠红看着对方和自己小妹一样肉嘟嘟的脸和年纪,心中觉得亲近,立马也笑了起来。
“小妹,名桂兰,你还没见过吧!”昨日举行婚礼已经天晚了,又发生哪样麻烦的事情,所以二人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