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裴永,去将夫人暂且休息的禅房四周都要查得一清二楚。最好能查出,谁在何时曾接近过女客所居的禅房,再去查查今日禅房里住的女客都有什么人,务必要快。”
裴永领命后,很快紧锣密鼓地派人去追查了。
不到一刻的时间,裴永便回来向徐恒邈禀报。
“郎君,这是今日女客入住登记的册子,我翻看了一遍,便只有夫人和何家的五娘子,吴家夫人这这里入住。我也都派人去查探过了,今日据说有一个给女客送斋饭的僧人来过,恰好是在夫人休息的那段时间走进了禅房的院子。我已经将住持请过来,也将这个僧人带过来了,还请郎君移步到前面。”
徐恒邈虽心中急切,但也还是要顾及礼数,微微低头,算是向他们行礼。
住持开口道,“听说施主的夫人在寺中不见了,我们缘积寺也有责任,无论施主有任何需要,我们一定配合。”
徐恒邈谢过他便开始盘问他身边的和尚,“听说这位师父曾到我夫人休息之处送过斋饭,不知有没有此事?”
住持身旁的和尚看着徐恒邈,点点头,“是,今日刚好轮到我给住在禅房的女客送斋饭,送完斋饭后,我便回去了。”
徐恒邈一直看着他,“可我夫人休息的禅房中,并没有看到斋饭,也没有看见装着斋饭的碗。”
那和尚有些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我记性不好,可能是记错了。那位施主说她胃口不好,没有要斋饭,于是我便端着斋饭回去了。”
住持顿了顿,打断他的话,“普觉,我分明记得我今日让你在你的房中好好抄写经书,你怎么会抽空出来送斋饭?”
普觉心里更慌了,“住持,是送饭的师弟临时被泽清师兄叫走了,所以便找了我去代替他。”
住持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分明嘱咐过寺中上下,你在抄写经书期间,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你。没有我的命令,怎么会有人去找你帮忙呢?我说过,你的罪孽还未消除,若你想继续留在寺中必须抄经向佛祖赎罪。如今看来,你的心还未安定,不是真心想要改过的。”
普觉慌忙跪到住持脚下,“住持,弟子不敢,弟子真的知错了,绝对不会在您和佛祖面前说谎。”
普觉低头时,徐恒邈察觉到他颈后那一道明显的红印,对他的怀疑变得更深了。
“不知普觉师父颈后为何会有一道红印?”
普觉忙伸手捂住后颈,支支吾吾答道,“也许是我昨日在树下打坐时,不小心磕到树干了,小伤而已,不碍事,不碍事。”
徐恒邈扯开他的手,将他颈后的红印露出来。
“普觉师父刚刚还说,不会对佛祖和住持说谎,怎么现下却又出了一个新的谎话。若是不小心磕到了,那该是后脑勺碰到有伤,怎么会颈后有红印。我看这红印的颜色,根本不是昨日所伤,更像是今日,不久前被人为打伤的,不知普觉师父觉得我说得对还是不对?”
普觉顿时慌了神,说的话更断断续续,“施主莫要与我开玩笑了,在这寺中又有谁敢对我们下手呢?我绝对,绝对,不敢再撒谎了,我答应过住持的,我,我不会了……”
徐恒邈的眼神慢慢变得阴冷,“没人敢对你们下手,所以你对我夫人下手了?”
普觉眼睛忽而睁大,心虚更是达到了极点,“我,我没有。”
徐恒邈盯着他,向他发出最后的警告,“刚刚我已经让人将你查得一清二楚了。你确定还要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地撒谎吗?”
这句话半假半真,这么短的时间内,徐恒邈根本不可能将他的事情查清楚。这么说只是想诈一诈他,唬一唬他罢了。
住持的声音变得凌厉,“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吗?若是你继续如此,我便将你逐出缘积寺,交由这位施主处置了。”
普觉跪着向前,扯着住持的脚哀求道,“住持,我都是被逼迫的啊!我在山下欠了赌债,有一个人替我还了债,便说让我替他做一件事情还债。我只是将那女施主引出房门,那个人便将她打晕带走了,其他的我是一概不知道啊!住持,我只是一时迷了心窍,犯下了错,您可千万别将我赶出去。”
住持痛心疾首地骂了他一句,“你这个孽障,我早便说了让你戒赌,可你从来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如今既然还敢伙同别的人,闯下这样的大祸,我这寺里是再也容不下你了。从今日起,你便与寺里没有半点干系。全凭这位施主处置。”
徐恒邈屈身向住持道谢,“多谢住持深明大义,既是如此,我便将人带到寺外处置了。”
住持向徐恒邈俯身道,“终究是我寺内管人不严,方才任由这个孽障闯祸,后续的事宜若是还有需要用到我们的,务必请施主开口。”
徐恒邈点点头,随后向住持道别,又朝殿中的佛像拜了一拜。
出门后,他对着普觉阴冷笑了笑,“若我夫人能够完好无缺地回来,我便留你一个全尸,若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