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裴永催促道,“各位若是真心来护卫我们安全的,便请进来吧!”
未免声势浩大扰了贵人的清静,镇官也算是聪明,只带了几个士兵一同走进去。
进去时,厅内坐着一个身着素衣的俊美男子,在夜色灯火的掩映中更显清贵俊逸。此时还云淡风轻地喝茶不做声。若不是地上还跪着一个妇人,他们还真以为他是坐在这里兴师问罪的。
镇官定了定心神,往前走了几步,躬身向徐恒邈行礼。
“大人,小官来迟,还请大人恕罪。手底下的人愚笨不懂事,都是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他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的身份,实在是无心之举。不过好在他们还没蠢到头,后面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将您的事情回禀给我,我这紧赶慢赶回来还是误了时间。”
徐恒邈抬眼,对上镇官的视线,倒是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不知是不是因为年轻的缘故,镇官觉得他的人还是比较随和。
他将手指放到嘴边,讲话的声音也很低,“夜已深,我们讲话还是小声一些要好。原本我们一行人也不愿打扰您的清静,只是事出有因,才让我的人去打扰您。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您为了全镇百姓的安全,有了凶手踪迹的端倪,不论是谁报官,都会像今日这么及时前来吧?”
镇官忙不迭地点头,虽然徐恒邈话语客气,但他的后背却发了冷汗。
这话明显就是在敲打他,至于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什么,他心知肚明。
徐恒邈也不愿再与他说什么明面上的客套话,指了指地上的妇人,“人我们已经抓到了,还请您带回去好好审问清楚。”
其余人愣了愣,虽走进来便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妇人跪在地上,但也没想明白缘由。
听见徐恒邈咬定此人是凶手,余下人更是觉得奇怪。
镇官有些不可思议,“这是凶手?”
他们将镇子翻了许久,也未翻出一个与所得线索紧密联系的人。凶手杀人狠厉,动作迅速,脚印又宽大深厚,怎么看也不像是女子所为。他们一开始便没有怀疑杀人命案为女子所为。
如今看向那凶神恶煞的妇人,更是不可置信,居然会是她所为。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不太相信,裴永向他们解释道,“昨夜门口的脚印与今夜门口的脚印已对比过,确是同一人的脚印。我对比了一件命案案发时沾了血的脚印,与之高度吻合。若是不信,大可将人押回官府后再比对。这妇人翻墙入室,想对郎君的夫人下手,真是我们亲眼所见,真真切切是抵赖不了了。”
镇官连连点头,“是,大人说的是,我们回去一定会再好好审一审。”
镇官身边的一个士兵仔细辨认妇人容貌后恍然大悟,“大人,她是镇上王奇家的。”
镇官对这个人没有半点印象,“王奇?”
士兵点点头,“我与王奇之前喝过几次酒,听说他两个月前去世了,死得并不光彩,像是死在了花楼里。后便没有再听见过他们家的消息……”
士兵还没说完话,便被镇官打断了,“住嘴。”后他又赶紧屈身向徐恒邈请罪,“让大人见笑了,这些事情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恐怕再说下去也污了大人的耳朵。大人放心,我们今夜回去便好好审理,务必让大人明天醒后便得我们的一个交待。”
原本安静被捆着的妇人一听到他们提起自己夫婿的名讳,激动得不得了,奋力挣扎着又开始破口大骂。
“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是你们助纣为虐,害死了他,你们都得死。”
裴永眼疾手快,忙将一块布巾塞进她的嘴里,将她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
徐恒邈揉了揉发酸的头,客气地请他们离开,“夜色已深了,若是想要在天亮后得出个结果,那便要快些回去审理才好。我夫人已经睡着了,诸位还是小声些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