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那便好,阿邈寄信来时,我们便很担心,想着让你再好好歇一歇,也不急着赶过来。如今看你身体无虞,我们便放心了。”
崔凝安点头称是。
徐宏亮随后又问了平阳公主和徐睿识的近况,再与徐恒邈聊了聊从军生活。
“我瞧着阿邈好像更黑了一些,不过人看起来是更高大健壮了,许是军中锻炼的缘故,确实是有你阿爹当年的风范了。”
徐恒邈无奈地耸耸肩,“多谢伯父夸赞,伯父这话算是给我面子了,当初我回都城时,我阿娘还以为是一块黑炭入了家门。如今在都城养了许久,才白净了一些。”
徐思羽倒是目不转睛地一直在盯着崔凝安,似乎对这个新来的阿嫂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她慢慢走到崔凝安身边又坐下,一时又不知要说什么话,只能干坐着偷偷瞥一眼。
明琼发现自家小妹的拘束,便走过来活络一下场子。
“怎么见到次嫂便害羞不说话了?前些时日你可是时常念叨着要快些见到她呢!”
崔凝安浅浅弯唇,“我在将军这里也听了不少阿嫂与思羽的事,早便想着来见你们一面了。今日一见,果然十分亲切。”
徐思羽努努嘴,“次兄这嘴里定说不出我的什么好话,不损我几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剩余二人捂着嘴笑,明琼伸手点了点徐思羽的额头,“阿邈哪里会是这样的人?”
崔凝安忙不迭点头附和,“阿嫂说的是,将军口中的都是溢美之词。”
将话聊开了,三人慢慢也变得熟络起来。
徐思羽的话匣子像是打开了,“凝英阿嫂,我曾听说过你的很多传闻,开始我还觉得他们说得有些夸张,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与我次兄站在一块,实在是登对,你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崔凝安端坐笑着,这样的溢美之词她自成婚后便听了不少,“多谢妹妹称赞,妹妹也如将军口中所说那般天真活泼,我见了心中也很是羡慕。”
徐思羽被她这么真诚地夸赞了一番,脸烫发红又摇摇头,“凝英阿嫂人长得漂亮,说话也好听,跟次兄一对比,更是显得清新脱俗,亲切万分。”
徐恒邈听见背后的谈论声,偏头斜了徐思羽一眼,“怎么如今你夸人还连带着损人呢?”
徐思羽扬了扬脖子,“那是自然,我徐思羽从来不说假话。我原以为次兄投身军营后,便不理红尘俗世,打算在那荒凉的地方待一辈子了。不想天降好运,陛下竟给你赐了这么好的一桩婚事,实在是令人心生艳羡啊!”
徐恒邈转过去又摇摇头,“妹妹的嘴是越来越厉害了,日后也不知哪家的郎君能够入得了你的眼。”
一旦说起这个,徐思羽无形中便又成了全家调侃的靶子了。
李氏望着女儿叹了一口气,“你们是不知,她如今已到了议亲的年纪。原想着,现在先慢慢挑着,等看到合眼缘的,挑了好日子定亲就是。不想,她看了这张画像嫌别人不够俊美,看那张画像又嫌别人俊美过度。会谈论诗词歌赋的她又觉得太高雅无趣,不通一点文墨的又说别人学识不足,是一个只会舞棒弄枪的莽夫。我与你伯父也是在是拿她没有办法,照这样挑挑拣拣下去,满衡州的小郎君怕是都没一个能入她法眼的。”
明琼轻轻以袖捂嘴,“可不是,妹妹的眼光向来独到,能入妹妹法眼的人不知现在身在何处呢?”
徐思羽讪讪地笑了笑,“阿娘,嫂嫂,你们便给我留些面子吧!我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夸张,只是我现下实在未相中一个让我有好感的人,或许等明日便有了呢?”
众人皆掩面笑,笑声停后,徐恒邈又出来为徐思羽打圆场,“伯父伯母,缘分这种事情确实是急不得。如今思羽兴许是没有喜欢的,便再让她慢慢挑一挑,整个衡州,出挑的儿郎那么多,总会找到合适的。”
徐思羽赞赏地看向徐恒邈又接过他的话,“次兄说的不错。阿爹阿娘你们看,次兄对于娶妻的事情不是一点都不急吗?反倒是叔父叔母着急上火,他便跟个没事人一样,最后不也得了这样好的姻缘吗?照我看,这天上的馅饼能砸到次兄,怎么就不能砸中我呢?”
徐恒邈淡淡扫了扫徐思羽,猝不及防地给她泼了一桶冷水。
“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好像比妹妹更具备被馅饼砸中的条件,妹妹还是不要拿自己同我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