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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语(2 / 2)

安挪了挪身子,往右偏了偏,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有些像一个人?”

衡伊想了想又摇摇头,“我是第一次见他。再说了,他身上混着一半宁国人的血,一半珲曜国人的血,这样的长相,在都城都难寻半个,怎会有人跟他长得像呢?”

崔凝安声音变得更低,“你不觉得他长得和琴师有些像吗?”

正喝了一口茶的衡伊被这句话呛住了,她随即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慢慢的,她缓了下来,“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那二王子的长相与那琴师,真好似有七八分相似。等等,你不会看到他触景生情了吧?”

崔凝安连连摇头,“怎么会呢?我只是看到他的样子,有些恍惚。总觉得他们两个长得像是一模一样,只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想找你求证一下。”

衡伊狐疑地扫了扫她,“他们两个确实是有些像。你不会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吧?不可能,那个琴师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呢?再说了,那可是珲曜国的二王子,怎么能跟一个卖艺的琴师相提并论?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一个人啊!一个珲曜王室的人,心高气傲的,怎会低声下气在酒楼栖身,再说了,他也没这个必要做这样的事情吧?”

崔凝安低下头,没有在说什么。

衡伊轻轻拍了拍她,“我知道你善良,可他的死也是个意外,与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你虽帮过他,但这件事也不能宣之于口,若是被徐将军知道,难免要疑心,为了少生些枝节,日后便不要再说他了。”

崔凝安点头说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衡伊继而又道,“说起二王子,我倒水听我阿爹说过。大约是快两年前,他曾回宁国为母妃尽孝。在他母妃的故乡湖州立了一个牌位,后来他们一行人却遇到了埋伏,他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好不狼狈,他本人为躲避追杀,东躲西藏,一路赶往都城寻求陛下的庇护。否则,他怕是没命回去呢!”

崔凝安怔了怔,手指也不由得动动,“还有这样的事情?”

衡伊说得千真万确,“我阿爹与别人喝茶时,我在门外听到的,假不了。听说,想要杀他的人并非是宁国人,而是珲曜国人。想来他也不容易,不过是回来为母亲立个牌位,便遭了这么大的劫难,如若我是他,怕是活不下去了。”

崔凝安听得入神,“那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谁要对他下手?”

衡伊的指尖敲了敲桌子,“坊间传闻,说是珲曜国的王后要对他下手。听说王后与他一向面和心不和,更是怕他夺了自己儿子的储位,便处处针对二王子。若是传闻是真的,珲曜国最想杀二王子的,除了她,大概也不会有别的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宁国对他动手了吧?如果那二王子真的死在宁国了,外人看来,说不定还以为是我们宁国人动的手,到时想要撇开这一层关系,怕是真的有些麻烦。不过王后势大,见她没死,他回去应当也不太好过。”

崔凝安嘴里喃喃自语道,“两年前,从湖州一路东躲西躲到都城,又长得一模一样。难道……”

衡伊听见崔凝安的声音,但却听得不真切,“阿英,你在说什么呢?”

崔凝安适时回过神,“没什么,听你说完后,我只是觉得珲曜王室也挺复杂的。难怪我见那二王子,周身似有一股阴郁之色,不想他经历过这么多。”

衡伊摆摆手,“罢了,他是珲曜国人,再怎么说,他们那边的人也并非是良善之辈。许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珲曜国人费尽心思侵犯我们宁朝土地时,我便知道他们就是那些工于算计的小人。无论他们如何争斗,都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的同情也不该放在他的身上。只希望他身上流着的那一半血,能让他不要灭了自己的良心,跟着那些人来害我们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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