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会是这个结果,这谢林之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太傅柳静言就经常提起,只可惜眼睛不明,不然倒是个能臣。
“如此,也罢。龚儿,为父对你很是失望。”
夏龚知道天乘帝是要放弃他了,急道:“父皇,他知道,他一定知道,是了,他和叶凌锋勾结在一起了,不过,儿臣知道他早就给叶凌锋立立墓碑,就在灵山寺,父皇,儿臣没有说谎。”
“够了!”
天乘帝低喝一声,他一直培养的龚王和贤王如今趁他病重一个个都不安生起来,真是寒了他的心。
天乘帝闭了闭眼,摆了摆手。
常喜立即会意,扬起嗓子喊道:“来人,陛下乏了,将龚王和谢相一行人带去大理寺,容后处置。”
“皇帝,且慢!”
常喜话音刚落,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皇后扶着太后一起朝朝阳殿而来。
天乘帝睁开了眼,在常喜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对着太后伏了伏身子。
“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叹了口气,捻了捻手中的佛珠。说道:“若不是皇后找上哀家,哀家还不知这宫里竟然发生了此等大事。皇帝,你如今可还好?”
“儿臣一切安好。”天乘帝说着扶上了太后的胳膊。
太后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两人一同坐在,太后这才再次开了口。
“皇帝,母后知道你如今在气头上,但是母后还是要说。龚儿,你就放了吧,给他块封地,绝了他的念想吧。”
天乘帝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母后……”
“皇帝,母后也是不想你日后后悔,今日的结果你早就应该料到,若是你有所作为,又岂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母后不想三十年前的旧事重演。”
天乘帝神色暗了暗,太后说的他又何尝不知,但他也想选一名合格的继承人,只不过谁都没经的住他的考验。
想及此,天乘帝瞥了一旁懒懒散散的夏韫一眼,更是心中烦闷不已。
半晌天乘帝才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龚儿自此之后便去往黔州吧,此生无召不可回京。至于谢相,助纣为虐,意图谋反,亲眷全部流放,永不录用。”
太后得了准信,松了口气,拍了拍皇后的手,说道:“如此,你也可放下心了。”
皇后一向温婉,闻言朝太后跪地重重地拜了拜,而后看向天乘帝,说道:
“陛下,臣妾教子无方,枉为一国之母,自请同龚王一起驻守黔州。”
皇后从来都是一副软软糯糯的样子,不争不抢,不怨不怒,此生唯一一次大声说话大约就用在了这里。
天乘帝有些恍然,他与皇后少年夫妻,一路扶持,但他总看不惯皇后那软糯的性子,是以日日年年不曾踏入过椒房宫,皇后也便随了太后一起吃斋念佛。
此刻骤然看见昔日的娇人如此决绝,天乘帝心中难免生出一丝触动,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更加黯然几分。
“准。”
“谢陛下!”
夏韫看着面露欣慰的皇后,心中五味杂陈。说实话,他对皇后的印象很少,最近的一次还是十几年前,他因为贪玩误入了椒房宫,那时候天乘帝已经不怎么去皇后寝殿了。
他记得那漂亮女人做了一大桌子菜,听到来人回禀说天乘帝不来了的时候失落的样子,见了他,倒是和和气气地问他饿不饿,丽妃是什么样的,还给他不少好吃的。
想来那时候皇后就已经生了避世的心思,后来丽妃去世之后,皇后也不再管理后宫之事,淑贵妃这才能爬了上来。
只是如今算计半生的,坦然半生的,竟都殊途同归了,夏韫心中不胜唏嘘。
这一夜必定不是寻常的夜晚,天乘帝按着夏龚的处理办法将夏启同样流放了,还连带着处理了不少结党营私的官员,朝中动荡不安,最后也是柳静言出面才平息了皇帝的怒火。
两相罢黜,非同等闲,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
夏韫心中生出不少感慨,不过几日之间,原本权倾朝野的两个皇子纷纷落下帷幕。
而新的继承者也露出水面,天乘帝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提拔了大皇子,晋封其为辅政王,让其与太傅一同肩负起了监国的重任。
十七皇子夏钧不过十二岁,受到天乘帝赏识,被封为端王。
夏韫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丝毫意外,他那个好父皇这一手权衡之术玩的真是六的飞起。
因为柳静言的求情,再加上谢林之在世俗中的威望,又因其早已和谢家断绝往来,天乘帝格外开恩,赦免了他一切罪行。
一切看似又回到平常,平民百姓依旧过着平平静静的日子。
只有叶凌凤知道,这京城变得越发冷漠了起来。
这日,叶凌凤刚用过早餐,杨柳的人就到了,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