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出来,她问:“家里有客人?”
“刚走,你爸开车送他去车站了。”
“谁啊?”
宋云秀把茶杯放在桌上,说:“你不认识,去年你爸一块进修的。”
“我帮您收拾吧,您休息休息。”
盛衿雾踏进书房,雨打天青那长颈瓶正扎眼,她垂下眼帘,避而不见,走进屏风后面的会客方几。
一缕残留的檀香,清劲萧疏,飘飘洒,浮动入鼻。
她忽然想到了那只大德牧。
【抱歉,管教无方,我家这位不太识人间烟火。】
杏眼水光流转,舌尖不禁也跟着轻轻嚼动:“我家这位……”
少女的嗓音落在空中,如细弦,切切又窃窃。
想到刚才她尴尬与他道别,先拦了辆出租车逃遁,微怅住进蛾月眉间,神思已飞远。
“叮铃铃——”
书房外的铃声骤时响起,盛衿雾惊觉回过神来,拂去脑海里堆砌的玉影,用力拍了拍发热的脸颊,吐出八字警惕箴言:“断情绝爱,我必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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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客厅里的宋云秀赶忙捞起手机去到阳台,压低声音:“明史。”
“云秀,九九回来了吗?”
“嗯,她刚到,你们到酒店了吗?”
“早就到了,现在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电话那端顿了顿,又说,“云秀啊。”
“怎么了?”
“还打算吹枕边风吗?
宋云秀噗嗤笑出声来,慌张回头,瞧了眼书房,低声道:“不吹你的了,我要去吹咱家闺女的了。”
那端也传来愉悦的笑声。
“云秀,他说知道我喜欢喝普洱,托人送了些茶叶送来,收到了吗?”
“收到了,”宋云秀走过去,打开储物柜,念叨着老茶饼上的红字,“百年宋聘号……”
半晌,电话里尴尬得只剩下细弱的电流声。
柜子前的女人,及时捂住嘴,一双余有尾纹的眼瞪圆了。
“明史,我们俩这样算不算在卖亲闺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