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成为了叶子的朋友,但叶子从没提过邵忆的情况。
如果不是今日亲眼所见,她根本不会知道钟铃那老巫婆是多么的十恶不赦。
还好,好人有好报。
邵忆找到了拯救她的那束光。
而她,也找到了要给予光的那个人。
她想,一辈子都伴在他身侧发亮。
“夫君,我们结婚吧。”
季褚望收回目送的视线,凝着眼眶微红的少女:“今日周六。”
“周一我请假去领证。”
男人笑而不语,只揽过少女的纤腰,扶她坐下后,低声问:“这么早就起床,现在身子可还受得了?”
小脸飞上两片红霞,细看之下,比眼睛还要通透炽红,盛衿雾嗫嚅着咬出几个字:“嗯……还有点疼……”
“那今晚……”
“今晚我也可以!”
男人的话被匆匆打断,他探询着望过去,后者扭转腰身,只留给他一片软红侧颈。
他无声笑了笑,从背后搂住她,轻声道:“原来夫人同我一般。”
盛衿雾微微侧头,余光瞥到他眉梢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生硬别开眼,嘴上却忍不住询问:“什么?”
“同我一般,食髓知味。”
她心跳咚咚,昨晚湖波的浅荡声再度清晰传渡到耳畔,伴着她的婉转悠吟,还有他……
染了佛香的欲念,亵了神明的呼吸。
“夫君,今夜我为你穿虎猫。”
男人收紧胳膊,长眉舒缓,薄唇抵在她嫣红耳尖,一点一点疏疏嚅动:“看来夫人今夜又要受累了。”
酥麻一瞬贯通整个身子,盛衿雾稍稍低着头,躲开他幽香温热的气息:“好了,我们现在回九园去找楚策。”
“他们已经回家了,”他松开手,捏了捏少女欲燃的娇红脸颊,“想不想去后院补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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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将至,落日带艳了一线红霞。
而玉关度后院,莲香幽清,只有银筷与玉碗相触的窸窣叮啷响声。
吃光碗里的蟹,盛衿雾亲了亲身侧人的脸颊,羞赧一笑:
“夫君,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就回家吧。”
长桌上,紫砂壶口热气缥缈,与霞光齐映,拢着男人的俊逸侧脸,深谙她这话内里的含义,他不疾不徐伸出手,取拿桌上的纸巾,细细擦拭着她唇角的蟹黄:“回家。”
“嗡。”
桌上,一声短促的震动。
盛衿雾准备拿过手机,却被身侧人先一步拾起。
“谁啊?”
见他淡淡瞥了眼手机,眉心微不可察地触了一瞬,旋即松开,她凑过脸,刚想看新信息,却被他食指一摁,锁了屏。
“怎么了?”
季褚望把手机放置一边,敛眼倒了一杯热茶,杯沿贴于唇边,才回应道:“没什么,广告而已。”
盛衿雾不以为意,牵过他的手,从长椅上起身:“噢,那我们回家吧。”
话音刚落,一个天旋地转,她被横抱在怀里,搂过他的脖颈,月眉轻讶:“夫君?”
“想不想在这里做?”
面对他直白无忌讳的言语,她愣得忘了眨眼。
再度反应过来时,他们已到了卧室。
卧室,紫檀木床上的丝被皱成一团,是她方才睡觉时揉乱的。
此刻,莲影生香,摇曳进窗,与银白丝被交映成画,好似石上共生的株株魅影。
盛衿雾心神一动,侧过头看抱着她的男人,见他眉目温情,褐玉琥珀般的瞳珠紧紧凝着她,一点一点,热意弥漫成雾,溶在瞳底,正像窗外坠入烟霞里的落日。
她看得痴迷,不禁合上双眼,抬起下巴,徐徐凑过红唇:“夫君……”
如瀑的青丝铺陈在银白的床面,盛衿雾的指尖刚揪住被角,男人便擒住了她的手腕,从那处佛赐的细痕起,辗转向上,噬软她的玉肌纤骨。
“夫君,窗……窗户……”
香肩被少女的小手紧紧捂住,季褚望撑起身,无处抒泄的炽火将他瞳珠烧得澈亮沁人,他用凉唇拨开那只小手:
“夫人放心,无人来,也无人看。”
话语奏效,盛衿雾挪开小手,软塌塌地放在平坦的腰腹。
夏风侵入,一池碧叶生荡,晃漾墨影映于床尾的素墙。
她的目光紧紧黏着那墙,环抱住身上的人,在他耳边轻轻说:“夫君,我们去那儿,好不好?”
“好。”
男人抱她去到墙角,水墨曳晃的莲影骤然成了陪衬。
两片绯玉腻肌,投在素色白墙上,如大师笔尖点绛的两滴浓墨,与一池高低大小的青莲浓淡成趣,交织相迭,律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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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