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背靠门框。
一双眼粲若桃瓣,含了丝宠溺的淡笑,炯炯扬着神采。
她揉了揉眼,待看清真是盛怀理时,惊喜地唤了声:“哥哥?”
“还不快起床,太阳都快搬家了。”
盛怀理双手抱胸,摇着头走开,留下四个字:“懒虫妹妹。”
盛衿雾掀开被褥,端坐在床边,朝门口的男人张开了胳膊。
“夫君——哥哥笑我。”
季褚望带上门,走到少女身前,抱她入怀,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发顶。
“九儿,十二点了。”
“什么?!”
上午她吃了早餐,给盛怀理发了条消息。
迟迟没收到回信,她知道是没起床,也不敢打扰他和叶子,便窝在沙发看电影,一觉睡到了现在。
“是我昨夜太过折腾。”
季褚望拾起地上的拖鞋,为她穿上,揉了揉少女塌软的腰侧,低声喃问:
“疼不疼?”
想到昨晚解锁的新姿势,两团绯红爬上盛衿雾的耳根。
她左右晃了晃脑袋,纤细的腰肢也在男人微凉如脂玉的掌心蹭了蹭。
见少女垂着脑袋不肯出声,他触了触近在咫尺的鼻尖。
“起床?”
“嗯......”
盛衿雾嘤咛了声,支着发酸的腰身下地。
打开门,季褚望扶着少女的腰走出去。
盛怀理正侧对着他们,立在窗边,手机紧贴耳廓。
遥望着青北里的方向,欣赏窗外的午阳渡拂霞云一身赤野的红光。
不知叶子在电话那端说了什么。
偶尔,他唇侧掀起,眸眼含着两片专神倾听的凝注。
下一瞬,又剑眉轻挑,弄起似笑非笑的谑笑。
男人对爱人的呵护深沉,兼以少年捉弄心悦之人的悸动神色。
是盛衿雾从未发掘的另一面。
难怪叶子从小给哥哥的备注是:全世界最坏的装子。
不忍打断这份美好,她驻足,安静停留在卧室门口,对身边的男人说:
“夫君,看到哥哥幸福,我也很幸福。”
话音落地,饶是身为的警察的敏锐直觉,窗边的男人握着手机转过头。
一双墨眸,沾染着的情意尚未褪尽。
连嗓音也如铺陈进窗的日光,浸了清凉的温蕴。
“好了,小懒虫起床了,等会我来接你。”
见他挂断电话,盛衿雾蛾月眉涌上一阙难消的促狭。
“哥哥,我刚刚想明白了一件事。”
“嗯?”
“哥哥,你是不是从小就拿我这个妹妹作你追叶子的工具人?”
盛怀理面色如水,丝毫看不出波澜,拿起金丝楠木茶几上的暗红户口本。
他走近,理顺少女额鬓翘弯的小绒发,才道:
“九九,哥哥小时候也是爱你的。”
这句话的含义是,他的确是爱她这个妹妹的,但也确实把她当作了工具人。
盛衿雾嘟起小嘴,对眼前男人的不满如连珠炮似的吐出来:
“小时候你说你要值日,其实是想出门偶遇叶子,给她送早餐顺便载她一起上学。”
“给我和叶子买手办,却悄悄作弊趁机多送叶子生日礼物。”
“让我守住化石姑娘的秘密,是因为你私下就叫叶子为化石姑娘。”
“谢微哥明明知道你喜欢叶子,上次却故意模糊线索,就是害怕我告诉叶子,对吧?”
“上周你专程来淮京,也是从姑奶奶口中提前知道叶子在那儿采素材,故意装作偶遇的。”
见少女事无巨细抖出儿时事,盛怀理叹息了声,把她拢进怀里,连声哄道:
“哥哥错了,上周去淮京最主要的目的是去见你,和她偶遇,纯属巧合。”
盛衿雾抬起头来,两只杏眼在说话人的俊脸滴溜转了圈,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哼,是吗?”
“哥哥发誓。”
看着盛怀理的端肃模样,她忍住唇角的笑,眨了眨乌黑的眼睫,佯装天真问道:
“那哥哥会让妹妹和褚望先领证吗?”
“前几天叶子在我眼皮底下相了个念MBA的小年轻,九九妹,你哥我已经是惹人嫌的大龄男青年了。”
“啊?那她为什么不和小年轻在一起?”
睨见男人眸底的愣怔,盛衿雾忽而捂唇笑开,拉过他的手左右摇着,像小时候一样。
“当然得和哥哥在一起啦,怀理可是天下最好的哥哥。”
盛怀理点了点少女的额心,无奈道:“调皮。”
盛衿雾顺势挽过身旁的两位男人。
趁着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