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他心目中是有份量的。”
林鸢叹了口气,说:“我可不愿意牺牲自己,来帮一个并不认识的人。”
周项愣住。
她说的并不认识的人,是指郭钰君。
林鸢继而道:“我欠了时雨青不少债,不仅没有成功的把握,还容易把自己给赔进去。”
“……”
周项眼神变得复杂,问道:“林医生,你们是因为债主关系才领的证?”
林鸢迟疑两秒,点了头。
于是在周项眼中,时雨青兜兜转转,终究还是长歪了。
“今天打扰林医生了,我会再找小青谈谈的。”周项走到一旁的垃圾桶,将烟头碾灭。
也是这时,林鸢在窗口看见了楼下的时雨青,说:“他到了,你从电梯走。”
周项一怔,回过头:“小青来了?”
林鸢:“是,但我觉得你现在最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周项想了想,略一点头:“我明白。”
他打算先去找时储雄,直接找时雨青,只会适得其反。
周项跟林鸢告别,走到电梯,按下按键。
林鸢站在窗口,一动不动,时雨青这会儿应该进到医院大厅,但他在半路停了下来。
因为许芸不知道从哪儿瞧见了他,一路小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地说了几句话。
时雨青睨了眼,没反应。
许芸好像急了,激动地挥舞着手,似打手语般,极力跟时雨青描述着什么。
时雨青的脸色从不在意到终于有了点神情。
他动了动嘴唇,说了一句话。
许芸脊背僵直一瞬,而后,失魂落魄地离开。
林鸢看到这儿,给时雨青发消息打听:【你还有多久才到,是不是又走楼梯上来呀?】
她得确保时雨青跟周项不会碰上。
这可能是她唯一能帮周项的事。
楼下的男人走了几步又停住,从裤兜掏出手机。
林鸢看见,他脸上有了点儿笑意,按住屏幕给她回了条消息。
这边她的手机震动,弹出他的语音。
林鸢点开来,低沉磁性的男声钻入耳朵:“老婆变主动了啊。”
“……”她捏着手机,背靠墙无语了一会儿。
有时候,林鸢会怀疑顾叶南说的真实性,因为在她的记忆里,时雨青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魔头,所有社员都迫于他的淫威之下,包括她自己。
如今连老周的儿子也这么说,她还是没能完全相信。
不一会儿,林鸢回到办公室,紧接着,几乎是前脚贴后脚,时雨青也走了进来。
林鸢正好脱下白大褂,自然地道:“你来得好快,等我收拾好就走。”
时雨青走近,眼眸上下扫视,说:“抽烟了?”
林鸢一滞。
你不去当警犬真的可惜了。
她就跟周项呆了会儿,这也能沾上烟味被他发现???
林鸢心想烟味是比较强烈一点,抬起手臂,假装嗅了下,淡定自如道:“没有啊,哪儿来的烟味。”
“是么。”时雨青挑眉,“你过来,让我好好闻一闻。”
林鸢脱了一半的白大褂袖子里,遮住了她微张的手,她指尖动了动,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你又想打主意耍我。”
时雨青:“这回还真没有。”
林鸢仿佛抓到他的把柄,“那你是承认以前就有。”
时雨青笑了,说道:“这可太多了。”
林鸢:“……”卧槽,这脸皮厚得能挡子弹。
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诈出了他的真心话。
将白大褂挂在钩子上,林鸢转过身,跟他较起劲儿来:“时雨青,我就知道,你剪刀石头布作了弊!”
让她欠了三回债,居心叵测。
男人调笑道:“剪刀石头布怎么作弊?”
林鸢叹了口气,说:“我也想知道。”
“……”
暂且用拙劣的借口糊弄过去,时雨青看起来应该是信了,没有再追问烟味的事儿。林鸢锁好门,跟他一块离开。
结果在路上,车内的空间距离一近,他又问:“老婆,你背着我学抽烟?”
林鸢差点被空气噎到,下意识握住膝盖,掩饰道:“怎么可能!”
她一个学医的深知尼古丁的危害,浅尝即止,极少沉迷。
时雨青握着方向盘,嘴角上扬道:“你身上明明有烟味,不是自己偷着抽,跟别人一块抽?”
林鸢:“很正常的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特别奇怪……”
时雨青笑:“坦白从宽。”
林鸢目视前方,两眼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过了会儿,她终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