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人,跟随保护,听从使唤。”
灰靥沉声应“是”。
赵朔州挥了挥手:“便下去安排吧,莫误了时辰,将人弄丢了。”
灰靥又是一闪身,便退下了。
林觉眠沉思片刻,不由仔细打量赵朔州几眼,月卫拢共也就二十四人,天干十二,地支十二,每一个都是灰靥耗费无数心血才得来的,如今其中最出色的天支第九便如此轻易就许给了清平县主。
且听这番言辞,以后月九的主人便只是清平县主了,便是她叫月九杀了将军,月九也会毫不犹豫执行命令——这瞧着怎么也不像是要将人放走的模样啊?
还瞒着人,待人走远了才吩咐。
难不成,他们将军还真就是个情圣,只求付出,不问回报?
他正琢磨着,赵朔州已经迈步踏进雨里,毫不畏惧风雨如絮,任由湿雨冷风拍打在身上。
雨水侵袭他冷峻的眉眼,染上湿漉何水意,洗淋得赵朔州一双黑眸愈发深沉沉静。
他的阿因,医术过人,悲悯苍生,像一只自由的白鸟,自应翱翔在更广阔的天空,而不是被束缚在漠北苦寒的一隅。
而如今的他,还远远给不了她,那样安定和宽广的舞台。
林觉眠不知他心中所想,一晃眼,人已经走远了,只能歇下心思,赶忙跟上。
时间如东流水,一晃,已是三年。
三年后,洛因已将老御医的骨灰带到江南他的故乡安葬,如今她正落身于当年原身染疫死去的那座小城。
十余日的义诊后,这日落日十分,洛因刚好收摊,便瞧见一队兵士拥挤着走过长街。
随后不久,就听闻百姓们神情振奋,议论纷纷。
说是赵朔州赵将军大败卷土重来的北夷,深入北夷王庭,几乎覆灭北夷王室,打的北夷抱头鼠窜,零落仓皇。
北夷迫不得已递上降书,向大乾俯首称臣,每年奉上岁贡,并签订了二十年不起战事的和平条约等……
洛因还来不及为大乾高兴,为赵朔州高兴,便被月九告知了一条消息——赵朔州病危,皇后和陛下请她紧急回漠北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