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儒带人离开不久,铁骕求衣与梦虬孙赶到。他们向公子开明询问状况,意外得知史艳文归来的消息。
“这么说,确实是永夜皇襄助。嗯……”铁骕求衣沉思了几息,问道,“他们人呢?”
“去看俏如来了。”公子开明看了看两人身后,“邪神将没跟你们一起?”
“他要去魔门世家找燕驼龙。”梦虬孙说完,一脸挫败地说道,“呃,输了。为什么会输啊?不是讲止戈流是诛魔之利,为什么会失败啊?太奇怪了,整个事情都太奇怪了!”
公子开明调侃道:“你竟然也会感到奇怪,看起来你的天资不算差。如果找一个人给你铸心一下,说不定很快就会追上俏如来了,跻身九算之一。”
梦虬孙不屑地别过头:“哼,我对满腹黑水的墨家没兴趣!”
“讲得你有兴趣,墨家就会收你一样。”
正在两人拌嘴之际,史艳文与明渊凰走来。铁骕求衣看见两人,首先注意到史艳文沮丧的神情。
“果真无法医治吗?”这是史艳文第三次确认。
明渊凰摇了摇头:“抱歉。”
“姑娘无需道歉。”史艳文黯然低头,“是艳文回来得太迟。”
明渊凰沉默了片刻:“其实,就算你早来一步,也不会改变什么。”
“……多谢姑娘的安慰。”
听着两人的谈话,铁骕求衣心中生疑,问道:“俏如来的伤势无法医治?”
提及此事,史艳文无奈地叹息:“暂时无法。”
铁骕求衣转向明渊凰,眼神透出怀疑:“连你也没?”
明渊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吾该有吗?”
“伤势相同。”
“对手不同。”
“元邪皇拥有的力量,”铁骕求衣盯着明渊凰,看似咄咄逼人,实则话里有话,“你也有。”
“喔?”明渊凰环视一圈,不意外对上公子开明的视线,“所以你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吾能解开元邪皇的烛龙之焰?”
“不能吗?”
“吾到底不是烛龙。”明渊凰闭上双眼,过了半晌睁眼说道,“这个答案,你们满意吗?”
史艳文意识到什么,惊讶地看向铁骕求衣:“阁下……”
“无论满意与否,这就是吾的回答。”明渊凰背过身,对史艳文道,“史艳文,吾该离开了。”
史艳文反应过来,回答道:“艳文送姑娘。”
“嗯。”
明渊凰点了点头,与史艳文一前一后地离开。路上,史艳文几次想要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表达。眼看就要送到出口,明渊凰突然停步回头。
“俏如来身上应有一个棋盒。”
“棋盒?”
正当史艳文困惑之际,明渊凰摊手化出一个木盒:“但吾没感应到任何冰寒之力。也许落在地门了吧。”
“这木盒……”史艳文顿时回忆起来,俏如来曾在魔世拿出过同样的木盒,并且对着一坐就是半天。
“烛龙之焰无法化消,必须设法引出。”明渊凰将棋盒递给史艳文,“玲珑子可暂时压制热力,在你们找到解方之前,不必担忧俏如来的性命。”
史艳文打开木盒,内中正是一枚枚冰透清寒的棋子:“原来是……姑娘所赠。”
当时,他只以为这是精忠沉思的方式。如今恍然,那是睹物思人。
“精忠……”史艳文用力握住棋盒,心中做下了一个决定。
“话已讲完。”明渊凰转过身,“请回吧。”
“应零姑娘!”
“嗯?”明渊凰不悦地扭头,“叫吾「明渊凰」。”
“明渊凰,永夜皇。”史艳文哑然片刻,问道,“你还恨精忠吗?”
“恨?”明渊凰面露不解。
“血纹魔瘟。”
明渊凰微愣,忽而想到某件趣事,发出一声似嘲非嘲的轻笑:“吓到你了,伯父?”
史艳文平静道:“这声伯父,艳文可否认为,你们之间已经化解矛盾,有可能更进一步?”
听出史艳文的试探,明渊凰忍不住蹙眉:“你在暗示什么?”
史艳文低头反复斟酌,最终诚恳地说道:“吾儿精忠对姑娘一往情深,真心可表。身为人父,艳文不忍爱儿为情所苦,故求姑娘给精忠一个机会。”
明渊凰一时震惊到失语,茫然地“啊”了一声。
但听史艳文继续道:“艳文不敢夸耀,但是精忠确是有担当的男儿,艳文相信他会肩负起姑娘的一生幸福。”
感情之事不可强求,史艳文心中明白,但是为了俏如来,他还是这么做了。此时此刻,他不再是史艳文,而是一个关心儿子的父亲。
“一生……”明渊凰回过神,她没有讽刺史艳文,而是认真地问道,“一生有多长,你知道吗?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