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粥泣不成声。如今她的兄长身处诏狱,负责审刑之人乃是北镇抚司镇抚使,纵使沾亲带故,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岂是一句无罪就可了事。
“嫂嫂,会好的,一定会好的。诏狱里头都是自己人,不会为难他的。你哥哥一定可以出来的!”
陆微崩溃道:“那又能如何?你我都知道这有多难!无罪,徇私枉法。有罪……有罪,何罪之有?无论怎么判都是错不是吗?”
陈宛七无言以对,何止是陆家陷入窘境,整个国公府亦是陷入僵局。
朝堂权势之争,一举一动在旁人眼里皆有站队之嫌,曾经权倾朝野之人,死后亦不得安宁,活着的人不知哪日就轮到自己的死期,上层权贵也搬弄不清是非黑白,更何况一介女子。
陆微收起泪水,默了许久,开口道:“阿七,我没有办法了。”
陈宛七心中顿时一阵难过,“嫂嫂,你想……”
她能预感到她的决定,可她说不出那句话,太过伤人。
陆微了然道:“我想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