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兴喝啊。
陈宛七委婉道:“昙啊,我已经好了嘞。”
谈昙淡定的开着药方,“身子调理得不错,风寒自然好得也快。”
“是吧,我也觉得身体素质很强!”
“多喝点坤灵汤,很快就能当娘了。”
“啊这……也没那么快啦。”陈宛七顿时老脸一红,慌忙扯开话题,“呐,这是迎春花。”
谈昙瞥了一眼,“这是连翘。”
……
死直男。
初春的花开得正艳,院里的花草招蜂引蝶。
陈宛七病好过后,继尧夜里回得越发晚,有时三更半夜才回来,忙得都没空闹她。
陈宛七犹豫了几日,决定熬一贴坤灵汤尝尝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跟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溜到厨房。
大半夜黑灯瞎火偷摸熬药,恍然撞见一道贼眉鼠眼的目光,吓得魂都快飞了!
“贼啊!”
陈宛七害怕的大喊一声,立马被人捂住了嘴。
“嘘,是我。”阿立慌忙撒手,“别,别叫。”
“阿立?”陈宛七听见熟悉的声音,厨房亮起明火,这才看清他的脸。
陈宛七失魂落魄的控诉道:“你干嘛啊?吓死人了。”
阿立无辜道:“我也差点被你吓死了啊!”
“你偷偷摸摸的做贼呢?”
阿立支支吾吾的说着:“我……肚子饿了,找点东西吃。”
他转眼盯着她的药罐,“你熬的什么?”
陈宛七含糊回应:“我,吃点药膳当宵夜。”
“嚯,又吃独食!”
“还说我?你这几日连个人影都没有,老实交代,跑哪偷吃去了?”
“我?没有啊。”
阿立不会撒谎,她一听就知道他心虚。
陈宛七看破不说,端起药罐慌忙离开,生怕让他发现这是坤灵汤。
回到房里,陈宛七这才放松下来,夹起大鸡腿往嘴里塞,没吃几口继尧就推门而入,又被撞个正着。
这一口汤喝得可真是费尽。
陈宛七差点噎着,鼓着腮帮子说话都不利索。
“泥肿么辣么早肥来啦?”
继尧撞见她慌乱的神情,仿佛当日在男院门口被他抓包那般窘迫。
“我若没回来,你还想瞒着我偷吃?”他走到她身旁坐下,关切道:“晚上没吃饱吗?”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继尧盯着她手里的大鸡腿,发笑道:“你吃得完吗?”
“给我吃一口呗。”他说着就凑过嘴,咬了个空。
陈宛七往边上挪了点,闷声说着:“吃得完。”
他噘着个嘴,“我就吃一口。”
“不给。”她生硬道:“你不能吃。”
继尧往药罐里瞥了一眼,“药膳?”
“嗯。”
他对此有些敏感,小时候的阴影仍有一丝尚存,送到她嘴里的药都得再三确认方可放心。
“谁给你开的?”
陈宛七如实回答,“还能有谁,谈昙呗。”
“我怎么不知道,她给你开了新方子?”
“你这狗鼻子倒是灵,这几天早出晚归,我都没能同你说上几句话。”
他亦颇为无奈,依然追问着:“阿七,开的什么药呀?”
她抿了抿唇,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坤灵汤。”
……
屋里一阵沉默,继尧微微挑眉,安静的陪着她吃东西。
陈宛七被他盯得很不自在,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心里竟是觉得他反而没有平日里那般迫切,甚至是……很平淡。
“咳咳咳!”
她呛了一口。
继尧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道:“阿七,不急的。”
陈宛七放下空碗,腼腆的说着:“谈昙说,我身子调得很好。”
“嗯,好不容易才把你养胖了。”
“我们可以,试试。”
她的嘴唇湿湿的,刚喝完热汤还有些红润,羞得都快滴出血来。
他没有回应。
陈宛七抬起头来,困惑道:“你不想吗?”
“我……”继尧皱着眉头,难为情的说着:“染了风寒。”
……
陈宛七一愣,“那你方才不早说嘛,我还喝了一大盆,撑死啦!”
他委屈的辩解着:“我都说要帮你吃了,你还不让。”
“这是给女子吃的,你也想大肚子吗?”
继尧咧了咧嘴,讨好道:“我怕你生气……”
他的脸色确实不好,看着很是疲惫。
“谁让你那天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