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头露面吗?”
“难说……好像小侯爷很宠她。而且堂堂侯府,都已经能容忍一个商贾人家进门当长媳了!还能有什么不能被准许的?”
“诶……有些人果然天生就是富贵命!”
“等过个几十年再见,我们还是平头百姓,人家,早都已经成了侯夫人了!”
——
一句“侯夫人”传进耳朵里,萧让尘微抿了抿唇。
她果然还是心悦于陆行川的……
自己都还没争,就已经惨败到底。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自那次宫宴过后,他摄政王的身份已然暴露,她现在又定下了婚约。
以后既不用怕她因身份疏远他,又不担心敌对势力会危害到她。
不如破罐子破摔,想见她就见个痛快。
萧让尘注视着她,本以为有人群遮掩,一切将不着痕迹……
突然,她看过来,与他恰好四目相对。
他躲无可躲,同时也是按耐不住想见她的冲动,鬼使神差迈开步子走进食肆,来到二楼,站在她的身后。
朝思暮想的背影,似乎比从前还要更瘦弱一些。也不知她这些天过着怎样的日子,为何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
她身躯娇弱,肤嫩体软,容貌姣好……可这样的一个小女子,却有着格外坚毅的精神,挫不败打不倒。
萧让尘听她说起过,她不属于西丘,甚至不属于这个时代。
她是从其他地方跨越时空而来。
以萧让尘的见闻,虽也读过光怪陆离的杂谈,但……他想象不到该怎样跨越时空,又来自怎样一个神秘的地方。
有时他也在想,难道这就是她和其他女子不同的原因吗?
那个地方的女子,都像她一样吗?
萧让尘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属于他的地方有什么女子不重要,属于她的地方有什么女子,这也不重要。
这里,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她。
彼端,他喜欢的也只有一个她。
只是这个独一无二的她。
想着,宋辞回过头。
他古井无波了多日的内心,忽而又产生了激烈的颤动。
是心动……
可怎么办?
她不是他的。
就在不久的将来,她将属于另外一个男子,与他亲昵恩爱,白头偕老……
忽然,心动变成了心痛。
那种感觉无以言语,真的很痛很痛……
他想说点什么。
挽留?破坏?争取?
不。
他爱她。
他更想让她快乐幸福。
于是千百个梦醒的思念,说出口,化为风轻云淡的一句祝福。
“恭喜你。”
宋辞看上去却并不高兴,问他:“喜从何来?”
“听说你,好事将近。”
她冷哼,前前后后讲出了司空府贵女的阻拦,听上去……好像很苦恼。
萧让尘内心苦笑。
他威名赫赫,做下的主认定的人,从来不由分说。
几时轮到替他人做嫁衣了?不仅做嫁衣,还得亲自牵着心上人塞进花轿,送到其他男人的身边。
可是,既然错了,便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那就将错就错,一路到底吧。
只要她能如愿以偿。
“宋辞,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在北境,我曾许诺你一个永不失效的生辰愿望。”
“你若当真想嫁他,我可以帮你。”
“以我的身份为你们赐婚,任其是司空还是侯爷,统统无权拒绝。”
宋辞从沉闷中突然抬起头,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
萧让尘能认清,她眼眸中并无惊喜。
“萧承钧,你就那么想让我嫁给陆行川?”
她带着怒色的声调有些高,引得食肆内伙计纷纷回头暗中窥探。
几人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她竟然敢对摄政王连名带姓的直呼!语调还如此的不客气……
本以为这间食肆动用了摄政王的势力,多半看得是陆行川的面子。
没想到,这宋辞的来头居然如此不简单!
话说出口须臾,宋辞也后知后觉。
将目光垂下,缓和赔礼:“对不住了摄政王殿下,是民女莽撞,冒犯了您,还望您不要怪罪。”
他被这股疏远推开,有些受伤:“你一定要这样吗?”
她口齿清晰,声音脆落,半点全无哀怨忧郁。
但越是这样伶牙俐齿地与他辩,就越能将人气到心梗。
“那请殿下告诉民女,应该怎么做?下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