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最好的学堂,甚至还说要帮二姨娘翻案,洗白冤屈。
所有人当中,唯一不好过的就是宋朗山。
想他一个远近闻名的大师傅,工艺出众,深受十里八乡信赖,手下学徒一批又一批,算起来几十不止……到了京里失了主顾,丢了用具,成为废人一个,整天在院子仰人鼻息,过得是郁郁寡欢。
“他一向当家作主惯了的,沦落至此,也实在可怜。”
萧让尘却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回想当初种种,能进京安稳度日,他命够好了。”
“与其担心他们,不如多想想你自己。你以为二皇子是什么善类?平白找来他们好吃好喝的养着?”
“将来,你和宋家人难免有一战,你得做好准备,谨慎应对。”
宋辞点点头:“我明白。”
身侧,火光依旧燃得欢快,木柴噼啪作响,令周遭逐步升温。
对视间,情正浓时,萧让尘替她拨了拨垂下的碎发,低声道:“再有几天,就是中秋了……”
“嗯。”
“中秋过后,便是陆家与蒋家结亲的日子。”
“哦。”她视线移开:“那又怎样。”
“我自然是要到场的,你呢?要随我一起去吗?”
“我?”宋辞重新看了回去:“我去做什么?”
萧让尘佯装吃味:“舍不得看他娶旁人?伤心?”
“嘁。”她撇撇嘴:“我才不会呢。”
“不过,我确实挺为他可惜的。”
“他为人明朗善良,聪慧富有才华,还曾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我和他并非男女之情,但我仍然希望他能有一段如愿的姻缘。”
“如此受胁迫,逼不得已,实在不是我想看到的。”
萧让尘点头,表示能理解,安慰她:“放心吧,权宜之计,以后相信他会逃脱牢笼的。”
听他这么说,宋辞脑筋一动。
其中言辞不甚明晰,她却立即懂了弦外之音。
或许,他和陆行川友情依旧,阵营相同,没有因为她而闹翻。
两人在计谋,用假装入笼来设笼……
如果那样便最好不过了,她也不会再因此自责,耿耿于怀。
“他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如果是,那我别去的好。”
萧让尘拉起她的手:“不论他想与不想,有些事总要面对,要想办法解决。”
“既已决意与我在一起,逃避的了一时,逃避不了一世。”
“我们一起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他们,你和我,我们的关系……好不好?”
宋辞脸颊有些泛上绯红:“我们,什么关系?”
萧让尘拉着她的手向两侧张开,带动环上自己的腰,然后拥上她,在她的耳侧轻轻的,一字一字道:“我是你将来的夫君,而你,是我未过门的夫人,是我的王妃……”
宋辞顿时犹如顶了一遭雷劈似的,全身从上到下酥麻,起了鸡皮疙瘩。
她一把推开他,慌张无措地左瞧瞧,右看看,然后大叫一声。
“啊!我的饼干糊了!!”
她忙不迭去抢救她的饼干。
某人则扬了扬嘴角,仿若掉入蜜罐般甜蜜,宠溺地看着她的背影,然后紧随其后,怕她烫伤,夺下了她手中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