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得是我自己,是宋辞。”
“他们说我不孝,那我就在他伤害我之外,仁至义尽的孝。说我不慈,我便将与我要好的妹妹们都送上正途。”
“说我走了狗屎运高攀上你……哪怕配不上,我也不会去卑微讨好摇尾乞怜,不会试图用轻贱自己来取悦挽留。”
“你看。”她笑笑:“我现在,不是正在慢慢变好吗?步子虽小,却始终在努力缩短世人眼中的差距。”
“总有一天,当世人再度提起我们,不再说谁高攀谁,也不理所应当觉得谁该由谁支配……而是衷心感慨赞美,称我们旗鼓相当,天作之合。”
宋辞双手不自主地摆上桌面,身体略微前倾,一对灼灼杏眸望向他,里面隐约闪动出期待。
萧让尘从她这番话中,不乏震撼与感悟,眨眨眼,陷入沉思。
静谧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得出内心的答案,郑重对她道:“身份使然,让我习惯了态度上的不由分说。”
“但你说的没错,家世背景靠的是投胎,作为衡量一个人的全部标准,实在偏颇。”
“我并非纨绔,只管交际权贵子弟一同享乐。为主当爱才爱贤,为友当志同道合。”
“至于结成夫妇……看似要计较的很多,例如才貌,性格,喜好,品德,出身……”
“或许无关感情之际,考量的标准有很多。可一旦这个人出现,就算不符合曾经定下的预期,却依旧会不由自主的倾心,难以自拔。”
“小辞。”他亦回馈给她真诚:“我总是自诩睿智,现在突然发现,对你,我总是迟钝笨拙。”
“你不止一次的同我说,你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不知道你从何而来,甚至不懂所谓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我唯一知道的,便是你在这里举目无亲,一定非常无助,孤独。”
“我不言之凿凿的在这起誓,要护你此生无忧。我只承诺,往后的日子里,若你信我,愿意将我放进你的余生,那么我必将敬你爱你,给予你全部尊重,且尽我拥有的权势为你铺路,让你把真真正正的金钱权势握在自己手里,不用去靠谁的庇护施舍。”
“如此,便是我所能想象到的,最踏实的安全感。”
说到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又补充解释了一句:“在这段情愫中,你可以有小脾气,我也会偶尔偏执。毕竟是人,不能尽善尽美。”
“在此之外,我们,没有高低上下,永远势均力敌。”
他说完这些话的刹那,宋辞透过感动,莫名升起一丝恍惚感。
封建王朝长大的男子,竟真的能将彼此尊重领悟的这样透彻吗?
当然,人心隔肚皮,在约定没有被兑现之前,都要先划分成画饼,免得受三言两语蛊惑,沉迷其中。
退一步讲,他们认识这么久,中间也经历了许多大事,难道不能验明他的真心吗?
别人空口白牙的说“永远”,兴许是画饼。
萧让尘说“永远”,即便“永远”的最后一天没有来临,一切未成定局。但宋辞认为,他这饼目前阶段至少已经烙上了,有形有味,有态度,好歹让人对到嘴的那天有点盼头。
再退一步,有些情比金坚,慢慢的,会在平淡中消磨的荡然无存。
宋辞不能保证他不会变。
那便像他说的那样……将安全感抓在自己手里。
他在,她便照亮他,温暖他,死生不弃。
若他率先离开,她还是她,不会熄灭,只是光芒再也不会有一刻,漏入他的世界。
她笑笑,幅度极轻地扬扬下巴,问道:“那成亲以后,我还能继续开食肆,做好吃的吃食吗?你不会把我关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
“自然不会。”他也突破壁垒,牵起嘴角:“只要不败法乱纪,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真的?”
“真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宋辞啊。”他宠溺道:“就算成了婚,你也还是宋辞。”
饶是她熟练背诵反恋爱脑守则,当面对面听到萧让尘这么说,还是会脸上一红,抿抿唇将视线瞥向一旁。
宋辞安慰自己,恋爱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被伤害还死不悔改。
她不是,嗯,对!
萧让尘对她好的没话说!你来我往属于正常恋爱,不算失智!没错!是这样的!
看她羞愤含怯,萧让尘更是来劲,故意打趣她:“都说到这了,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完婚?”
宋辞虚清了清嗓子:“啊?那个,咳咳。”
“我想想……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疫病完全消除,西丘恢复往日模样!我便履行与你的婚约,一定会!绝不食言!”她眼神避躲,含糊扭捏,
“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他的视线愈发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