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热火锅虽然是L市特产,但却意外的好吃。
焦天星吃完自热火锅后顶着满头大汗颓废地瘫在沙发上,细细开始回味起它不凡的味道来。
这是她被困在L市的第三天。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L市里会自由活动的楼下那一堆和自己一样莫名其妙来旅游的游客。
本就寥寥无几的本地人仿佛都被格式化一般,与之交流也只会不停重复着固定话术,自顾自的做着一些简单行为。
如今的L市仿佛是一座死城,外围被迷雾包围着,里头的商铺也莫名清空,他们这些人既走不出去,也没有任何食物来源。
虽然她自热火锅屯的多,但是一天一盒约莫也只能撑个十天半月。
怎么就没有赶上车呢。
焦天星一个翻身把汗津津的脸脸深深埋进沙发背靠里,呼吸淡的几不可闻。
那天她匆匆把车票递给红T妇女后,红T妇女便为难地对她摇摇头。
“客车一旦启动就不能停下……”
“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没这能力。”
她吞着口水红着脸努力分辨了几句,红T妇女却好像被她逼急了。
“老早我就在那儿喊,你早干嘛去了?!”
“别逼我说狠话,你这是自找的!”
红T妇女说罢就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彼时焦天星虽然沮丧,但却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其实可以打车出城。
她在软件上摇了约莫半个小时,才终于等来一位师傅接单。
来的师傅有些干瘦,过高的颧骨透出一副刻薄模样,人却开朗又健谈。
瞧见焦天星身侧立着一个大号行李箱便立马下车开了后备箱将行李利落放了进去。
过程中不乏热心的询问焦天星是怎么突然来的L市。
焦天星一贯难以应付自来熟,就社交方面来说,她算是一个社恐。
当下的场合正是她苦手的,在颅内几番挣扎后焦天星试探着对师傅摇了一个迟疑的头。
虽然软件上有明确写明目的地,但也并不排除师傅有眼瞎的可能性。
思索片刻,焦天星还是小声说出了自己其实是要出城的想法。
对面师傅闻言瘦黑的脸上当即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他挥手让焦天星抓紧上车,待她刚系好安全带轿车便弹射式起飞了。
师傅握盘的手很稳,轿车飞行的速度也极快,路边的绿植几乎都是一闪而过,四扇车窗都均大开着,‘呼呼’烈风灌进车里,随风起舞的长发将焦天星的脸拍得啪啪作响。
焦天星黑线地拢起漫天飞舞的头发,犹豫再三还是劝师傅开慢点。
无论如何,这起飞一样的速度属实是有点离谱了。
师傅没听劝,只一再说着还是有点太慢了,不知道赶不赶的上。
那飞机赶不赶得上她不知道,但是以这速度来看阎王殿似乎可以争取一把。
见焦天星满脸惴惴不安,师傅哈哈几声后说起了单口相声。
师傅的口才极好,将焦天星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
两人谈了许多,焦天星记得师傅说自己的梦想就是就是成为一名相声演员,可惜时也命也造化弄人。
他现在跑着出租懒得害人,也懒得再想其它,最后这点时间载一个是一个。
城市里不知何时起了雾,开着雾灯也无济于事。
车程越长师傅的脸色就愈发难看。
他没头没脑的说着现在时间太晚了,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一整天都在云里雾里中度过的焦天星虽不明情况,但还是坚定地对师傅说信他。
轿车恍若流光穿进浓浓白雾,一息便消失在了雾中。
不知在白雾中穿行了多久,终于出雾时,焦天星满脸兴奋的一转头看见的却是一张淡漠至极的脸。
师傅在焦天星看向他时也机械性地转了头,他僵硬地对焦天星说,“欢迎来到L市。”
倏忽间,焦天星只觉浑身发麻,头皮似有千万只蚂蚁在不停走动。
她努力控制有些僵硬的舌头询问师傅那似乎不是出城的方向。
轿车没有停下,师傅面朝焦天星却答非所问。
“欢迎来到L市,”他又重复了一遍。
除非他有精神病,否则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变成另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样。
一瞬间,先前那些人奇奇怪怪的反应好像都有了答案——这个城市有问题!
强忍着恐惧,焦天星试图让师傅继续出城。
师傅却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欢迎来到L市。”
直到重复了百来遍,看着轿车开往的地方越来越陌生,焦天星摆烂地说出了先前入住酒店的名字。
谁知师傅一下子有了反应,他回答应是,立即调转车头往另一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