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洞,左丞相第五子,任知县,初为父母官,后死守城池,纵马杀敌。
唐容容,右丞相第三女……
……
神仙儿虽然没亲眼见过这些个将军,但是,从前战乱不休,硝烟四起,流民遍地,那些将领的名号她多少还是有过耳闻的。
神仙儿抬头,望着天边的云彩,暗色的天灰蒙蒙的,把云彩都笼罩住了,但还好,烟火一绽,挥去了她眼底的暗。
神仙儿的目光柔和又充满灵性,仿佛一个神女披上了洁白的光,一时间,连花车的神官也顿了一眼。
“来,姑娘。”神官怀中的拂尘朝神仙儿扫这侧拂了一拂。
“……”
“啊?这……”神仙儿脸上沾染太多惊慌失措。
姑娘?
这神官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围百姓听神官这话,同一时间,齐齐拧头,把视线锁定在神仙儿身上。
神官不会出错的,那么眼前这个儿郎指定是个女公子。
喜气的日子,大家没有过多的质疑,随和地嚷嚷道:“这女公子扮作男儿相,是家中父母担忧夜晚不安全吧。”
“放心,放心,我们海梁州夜里安全得很。”
“既然神官选上女公子,女公子就上去吧,不要怠慢神官了。”后头一个老婆婆脸色柔和地说道。
花车上,温锦裴也被这边的交谈给吸引住去了。
他心上大惊,拍在胸口的折扇突然一收,扇骨打在胸口不痛,但是他双目扭曲地瞪大了,眸中刻满了少有的震惊。
温锦裴语气匆忙道:“……他他他……福禄她是女子?”
云暗鸣眸子中的亲和力展现无疑,道:“军师,你不知吗?”
“我……”
温锦裴侧头,看着柳絮轻,想要寻找一份慰藉,属于同被蒙蔽在局中慰藉。
柳絮轻镇定地别开眼,不去看温锦裴那副气急的神色,道:“我在京中谋事,忠……勇将军女儿身,我也是知道的。”
“语沉,这京城来的半吊子将军是女的?”澹台佑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惊。
余语沉:“嗯。”
澹台佑眸子凝了凝,冷道:“语沉,你这模样,像是一早就知道的。”
余语沉瞥了一眼神仙儿,说道:“也没比将军早多少。”
澹台佑眸光一顿,揽在余语沉腰肢上的手紧了紧,语气中布这阴森的可怕,他尾音一颤,道:“你怎么也开始瞒我了?”
“从前,你不是如此的。”澹台佑讲着,环着余语沉的手更紧了。
余语沉反手握上澹台佑泛冷的手,拍了拍,又轻轻抚摸一番,道:“将军。”
……
神官注视着台下男装女子满是灵气的眸子。
景川钎嘴角勾起的笑微微下沉,心中纳闷,真的这么好认吗?可是为何先前自己还……
景川钎想着,眉头微蹙,他眸子一深,露出浅浅的清冷感,仿佛高挂云间,不沾俗尘。
“来,这位俏郎君,跟着女公子一起上来吧。”
“这是……景将军吧!”人群中一声吼。
只是一瞬,人群便嘈杂起来了。本就堵住的路,经这一声声的吼,便跟着堵起来了,人挤着人,暗夜下,这头往不到那头,可偏偏一个个还踮着脚,试图一窥究竟。
“景将军!”
“景将军!”
“景将军!”
呼声络绎不绝……
景川钎仿佛是一个神明,降临在千寿节最繁华的金银藤萝街上,周围的百姓拼命地想靠近,可是,又不敢过分上前。
澹台佑看了一眼景川钎面上如妖孽般的邪笑,撇了撇嘴,道:“这死狐狸。”
余语沉轻抚着澹台佑的手背,含着笑意,慢慢道:“将军,您若是在委支元国,也定当是如此风景,百姓也实打实地爱戴您。”
“确实。”澹台佑扬了扬唇角,道:余语沉这番话仿佛说到了他心坎上,他好似很受用。
不过,定了定神的时间,澹台佑想到了什么,目光打在余语沉妩媚的脸上,他道,“语沉,你一个东国人,在你心目中,是不是更信仰景川钎那般的人。”
余语沉也是一愣,妩媚生姿的脸上多了一种奇怪又莫名的情愫,道:“将军,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澹台佑望了一眼底下蜂拥着的百姓,道:“景川钎这般将领,我不得不承认,他比寻常人多了种魄力。若来日,两国交战……”
余语沉瞳孔一缩,一脸正色道:“将军,两国交战事大,不是儿戏。”
澹台佑直勾勾地盯着余语沉,仿佛在等她回答。
余语沉:“将军,景将军是东国的将,我是东国的民。”
“但……”余语沉话锋一转,又道,“可是,将军对我是有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