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色的天映衬着酸涩的柠檬色,热气在路面蒸腾,蝉鸣不断。
街道上,叮叮当当的自行车铃音此起彼伏。
黄包车和摩的也停在路口,吆喝着:“姑娘坐车不,便宜的很。”
文喜摆手,加快脚下的步伐。
马上就到换场的时间,门口的烧烤摊已经支起来。幸好,饭店的老板还在后厨和人说话。
文喜喘着粗气,手支在膝盖上,愣是生吞了好几口含着浓烟的空气,喉咙噎得生疼,缓了好半天。
她的眼睛先在大厅里粗略瞅了下,没看见地面上有遗落的东西。
随后她才和老板打招呼进洗碗房。
可她没想到洗碗房有人。
还正在换衣服。
那人也没意识到洗碗房还能突然窜出人来,所以动作不快,慢吞吞的。
文喜愣住。
他的皮肤很白,就像是被纯白油漆新刷的墙面一样。
所以,墙面上的破损非常显眼。
他脊背上的皮肉就像是恶人用暴力作画,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画卷。
有淤青,也有刀疤。
蜿蜒着新肉,盘旋着淤青。
——这是他动作发慢的原因。
直到换下的衣服被扔在角落,她才猛地回神。
文喜看到他换下来的衣服有血迹,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脚边的塑胶桶被嗑出声响。
对于此刻的文喜来说,不亚于平地惊雷。
那人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