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走到天黑,又从天黑走到夜深。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他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索性脱了外套铺在荒草堆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快天亮的时候,他起来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
当第一缕金灿灿的阳光从云层背后透出来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在微光中伸向远方的公路。
阳光一点一点将他照亮,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没喝水的他蹲在路边等了一上午,终于拦住了一辆又臭又挤的野鸡车,狼狈不堪的他就和野鸡们坐在卡车后面赶回了家。
第二天,杜梓腾养足了精神去篮球场找李默算账,却没见到人,他抓到他的跟班儿问:“你们老大李黑犬呢?”
李默的跟班儿掩口葫芦:“他家送他去广州工作了,短期都不会回来了。”他们这些闲散人群,到了年纪家里也不会让他们一直混下去,早晚还是要遭受社会的毒打的。
“草,他特么故意耍我的吧。”杜梓腾愤愤地说。
李默的跟班说:“也不算啊,他走时候交代了,你既然去了,以后你那妞儿我们都不会惹了。”李默人虽然走了,但影响力和面子还在,他的话在他们那还是很管用的。
所以,沈慢慢剩下的初中生涯再没有小混混来跟踪她,但杜梓腾却一直心有余悸,到了高中,他有了天时地利的便利,便开始自己护送她放学。
殊不知,他的行为却唤起了沈慢慢对那些小混混不好的记忆。沈慢慢初识杜梓腾,把他定位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那一类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