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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他有病?”

此间断断续续响起訾议之声,一个享誉西域的高手竟然身患隐疾,数十年无人得知,且从宁峦山的说法来推断,不难看出这病会影响他的神智语言,若真如此,这是何等的令人震惊!

几位城主面面相觑,连希利耶这位大夫当场也坐不住:“罗摩道我犯了病?他曾患有何疾?为何我……”他是见过此人几面的,若是失心疯一类伤及大脑的病,也不至于一点看不出来。

“这一切都要从盗玉的原因说起。”宁峦山回望圣女,便将他们在龟兹的遭遇悉数道来:“多年来,罗摩道我身患……人格分裂之症,身患此症之人会解离为多个自己,每个自己性格不一,行为不一。”

“西域有一门派名曰神门宗,宗内有一块阴阳镜,号曰能通照阴阳,杀死身体里的邪物,罗摩道我应是察觉了身体里另一个自己的存在,但他并不知道那是自己,以为自己真是中邪,于是找上了当时神门宗的传人呼延楚。”

焉宁圣女额上隐隐浮出热汗,脸色紧绷。

“但呼延楚并没有继承到宗门秘术,又贪财怕死,于是故意告诉罗摩道我,还需一味药引,那便是昆仑血玉髓,这也是他当时独上昆仑的原因。”

根据苗凤草的说法,他师父或许只是想拖延时间,或者叫人知难而退,但谁曾想,罗摩道我连天城都不放在眼里。

“从鲛宫出来以后,我们试图在他过去修行的雀离大寺中寻找卷宗,可惜没找到一点纸头资料,但从旁人的起居注中找到的与之有关的两件事都印证了,外部的强烈刺激会导致人格的切换,所以当他目睹自己亲眼杀人后,他变成了另一个自己,不同于圣僧的另一个自己,而记忆并不会过继,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或许那样的他并不在乎杀人,所以并没有辩解。”

那夜的腥风又吹了起来,模糊的面容渐渐清晰。

难怪,难怪当日他的表情那样异常,她只以为是他失手杀人后的不堪与无法面对,没想到竟是如此,那从前岂非也……

焉宁圣女神思恍惚,脚步虚浮,下意识要攥紧周围的纱帘,朵莲想要搀扶却脱不开身,宁峦山垂下眼帘,想她并非脆弱之人,如今却是风中飘摇。

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只能硬着头皮,把鲜血淋漓的现实活生生剖开:“所以,四城主你发现了他的异常,便将计就计。”

“至于你为何最后一个到,既是为了摆脱嫌疑,也是为了回去换洗衣物,以免染上的鲜血为人怀疑。”

可惜过去那么多年,想再找到血衣几乎不可能。

阿苦张大嘴巴,欲哭无泪,所有人都沉默地站立,没人再去看苏赫脸上的表情,猜他还会如何辩解,因为话到此处,各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事实上,苏赫也什么都没有说,他拄着刀站起,逆在暗影里。

背黑锅的罗摩道我对那夜各怀鬼胎的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替罪羊,他们从前或多或少听过开都河的事情,对这样的人心生畏惧,本就觉得圣女与其走得近不合规矩,尤其是在他宣布要还俗的时候。

他死了,是最好的。

死在合适的时间地点,就更好了。

要说他们之间有仇么?

恐怕没有,甚至有的人久居高山,估计连见都没见过两面。

乌牙恨得往柱子上捶了一拳,但不解气,又冲到前头:“你这个畜生,还我大兄来!”他伸手去拽苏赫的衣裳,本以为事已至此,对方气焰已灭,该伏首认罪,没想到刀光一闪。

“小心!”

圣女和荆白雀同时抢身,倒是站在后方的敖格猛踹了一脚,先将他与乌牙分开。苏赫眼见挟持不成,便越窗而出,门边的朵莲作为三朝元老,圣女的绝对拥趸,立刻放开表现良好的敖格,旋身而出,堵在前方:

“你为什么会去禁地?”

苏赫握刀,眼中毫不掩饰的仓惶。焉宁圣女走了过来,拂开朵莲,正面面对他,并没有出手:“苏赫,放下刀。”

“我若弃刀,你还会饶我一命吗?”他狠狠地剜了乌牙一眼。

圣女复述一遍:“放下刀!”

“可我是你的徒弟!你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传的吗!越来越多的人不相信什么邪魔附身,你以为他为何要还俗,那是因为雀离大寺的住持圣僧都护不住他,若群情激愤,只会为此迁怒,算他有点良心,舍得不牵连众人,你就应该在此时抽身,若你再与他接触,只会被他带累,即便天城余威仍在,众不敢犯,你就不怕他有一天发狂,连你也……”

圣女极力克制,但宁峦山冲出来时,还是见白影一晃,苏赫横刀相抗,竟然刀碎人飞。漫天的碎片照射出昆仑万年的苦寒,荆白雀紧随其后,拨开挡路的人,就见那白衣美人立在冰天雪地里,双目坠泪。

宁峦山叹了口气,走到那死鱼一样,一时半会爬不起来的人身边:“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弃刀是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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