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指尖用力往前一弹。
“嗷呜嗷呜!”
追着孩子张嘴扑咬的大狗满嘴是血,夹着尾巴调头就跑,血滴了一路,留下满地的鲜红。
孩子吓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大人跑过来抱起孩子拍了两下背,骂了两声走了。
“作死的货,让你瞎跑,说了多少次别动野狗,偏不听,活该。”
江唯买完东西出来,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回过身一瞧微讶,“你也提前进京?”
“是啊,呆在家里总被挑剔,还不如早点走,京城的地界寸土寸金,去晚了不好租房子。”
陆献也是一个人出门,忽然在街上看到一人的背影有几分眼熟悉,想找个同窗的念头愈演愈烈,试着上前唤名,没想到真是江唯。
“你一个人?”陆献问道,瞥了眼对方手里的纸。
“我还得去集市,那边有人等。”江唯问道,“就你自己没再找个人路上搭个伴?”
“我倒是想啊,没想到你比我快。”陆献有想参合一脚担心不合群,刚起的心思打住。
“我也是碰巧遇上的。”江唯道,“我明早坐船走,你呢?”
说起坐船陆献气不的一处来,“船票涨了好多,不大的商船一张票要我五十两,我去哪弄那么多钱去,只能是走陆路了,正要去车行问问商队什么价。”
江唯想起一事,抬手指了指前方,“正好一道去,我去车行问问马车多少钱。”
他和李成坐船,马车自然带不了,问问价格提前心里有个普,卖的时候不会被坑。
“你单独驾马车来的?”一辆马车可不便宜,陆献边走边道,“你要是一个人正好与我同行,租一辆马车跟着商队,比跟陌生人挤强。”
如此一来租车的钱可以平摊,能省一点是一点。
“不是我的马车。”别的江唯没再多言。
眼看快到车行了,陆献结束了话题,心里盘算着手里的银子暗暗叹气。
到了车行一问,惊掉陆献下巴,“这么贵!”
他以为会比五十两一张的船票便宜至少一半,陆献又问:“不能便宜些?”
路上只管一顿饭,吃得饱吃不饱两说,路程又长又累还不如坐船呢。
“便宜不了,今年比往年商队来得少,只在南边打转,眼看北面过一个月就快下雪了,路上更不好走,要得也只比往年多十两银子。”车行的掌柜不降价。
“四十两,再添十两我都能坐船走了。”陆献实在讲不下价,示意江唯快问,问完好走。
再去别的车行打听打听,要都是一个价,那他就得勒紧腰带在别的地方省一省,好坐船走。
“马车什么价?”江唯指着门前停着的那辆,“这种的。”李成的马车比这辆还好还大。
“一百两不二价。”车行掌柜有眼睛,看得出问价的人没有买马车的意思,故意报的高一些,真有诚意还可以再谈。
江唯心道:李成那辆马车能多卖至少五十两。
两人结伴又去了另外两家车行,给出的价格大差不差,省也就能省个五六两。
陆献没了脾气,问及身边人:“你买的船票多少钱?”以江唯的家境比他是强点,舍得拿出五十两乘船?
江唯有点为难,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走了门路,我跟着沾光,便宜一半。”
“啊!”陆献听了惊掉下巴,张大的嘴能塞两个鸭蛋。
半晌陆献回过味来,“我说呢,你也不是个大手大脚的人,那,能不能捎带我一个,我愿意多加五两银子。”
还能省下二十两,够他在京城租个小院子了,船上还包两顿饭,吃得自然比走陆路的商队强。
“搭人情的事我做不了主,替你问问吧。”江唯真不是铁石心肠,哪能拉着同窗去占李成便宜。
“行,这就走着,是去集市吧?”陆献猜到江唯是去买明天带上船的东西,“买的多我帮你拎一些。”
集市街口,米果低着头盯着地上的蚂蚁看,爹拉着一板车的货给人送货去了,一趟能赚五文钱,多跑几次能赚二三十文。
爹让她在街口等着,哪也别去,谁叫也别信,米果答应的好好的,这地方她不熟不敢乱走。
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千层底的布鞋都磨毛边了,米果低头低累了,仰起头左瞅右瞅,希望爹快点回来,站着有点累。
一个男子观察了小半天,确定没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大手一揽抱着就跑。
身体一下子腾空,吓的米果一怔一怔,在看清抱她是陌生人时,预感到了什么,哇哇大叫。
“爹,爹,救我,救救我,坏人!”
嗓子本来久咳变得沙哑,米果叫得撕心裂肺,恐惧感加身在陌生人身上扭葫芦,又踢又打。
“嗖!”
“啪!”
右膝一痛当下一软,奔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