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浮现眼前。
数不清的细针同时刺入身体,带着森森寒意,连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冻结了。
“咕噜噜……”嘴一张河水涌入,窒息的痛苦跃然脸上。
临死前颇为后悔,一时被赏金冲昏了头脑,搭上一条命。
不再挣扎的尸体沉入河底,水中的小鱼惊慌失措的游开,河底变得一片浑浊。
“蠢得不可救要。”蔚风招手收回密布的寒气,故意放个出口等着人往里跳。
船还没开就染上血不吉利,死外头再好不过。
地上的一堆灰烬全是哑炮,蔚风直接卷起往撞破的窗户外丢去。
“李成,船员看着不太好,船还能开吗?”找到人的江唯皱着眉头说道。
转身看向江唯,蔚风的视线越过其肩膀落在了岸边,“掌柜来了。”来的真是巧啊!
“掌柜?”江唯顺着李成目光所视的方向转过身看去。
果然是茶楼的掌柜,急匆匆的模样,像是已经知晓船上目前的状况。
码头上人多眼杂,消息传递也快,是最好消息来源之一,楼里有安排耳目在此。
掌柜今早刚想去一趟米家,诚意自然得给足,上了马车后接到消息,船上出事了。
一想到上船的人中有一个万万惹不得,掌柜马不停蹄的赶来。
船上的管事前来迎接,面对船员大批中毒现象急得是满头大汗。
往常配的解毒丸吃了也不管用,船上人手一缺还怎么行船?
蔚风朝上了船的掌柜走去,语出惊人道:“船上的船员都撤走,航行图给我。”
“啊!”异口同声的惊呼来自于掌柜和船上的管事,一副疯了吧的神情显于脸上。
江唯只要船能行便可,没有船员看上去颇不可思议,他相信李成一定有别的代替的办法。
没开船就出事,万一行船中再出事,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相当可怕。江唯同样认为船上人少,一旦有危险绝对来自外部,避免了猜来猜去自乱阵脚的麻烦。
“这,这怎么行。”掌柜当先反驳道,“不是经常跑船的行家,别看在是风浪小的河中穿行,一样有撞上外物沉船的可能。”
自家的船还等着卖掉一船的货物赚些钱财,李成到好把人赶下船,只字不提船上的货,摆明了借船上闹事的由头,打算私吞了一整船的货物。
已经在船票上让利不少,哪怕是买船上的货也给出最大的诚意,到头来仍旧不顾他人死活的做派,掌柜差点气炸了肺。
蔚风最烦在小事上拉扯个没完,手一抖,一个纸包出现在手中,手腕一抬丢出去。
“拿了便带上你的人滚,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纸包接住的刹那,凭手感即知是他想要的姜糖,这玩意确实比一船的货值钱。
既然如此掌柜便不再说什么了。
让管事收拾收拾,把人都带下来,船上一个人也不留,他到要看看没有船员的船能否开起来。
今日的可是逆风,船上的风帆需要变向。
管事在掌柜的一个眼神下懂了,行船的图亲自交给李成,带着人拿上行李从船上下来,没走在等船起航。
心里巴不得对方出糗,如此一来再想让他们这些熟练的船员干活就得加钱。
展开图纸,上面所绘水路十分清晰,蔚风在图中一处轻轻一点,正是船现在停泊的位置。
指尖沿着线路向上,在终点处再点一处定位,松开手让图落于地面,蔚风抬腿在图的右下角踩了踩。
月光草坐在栏杆上,认认真真的看凶人所玩的把戏。
分出去的根须在勤勤恳恳的检查船上每一处角落,揪出那些藏在货舱中的人,统统丢进河里。
“扑通,扑通!”
落水声惊得江唯跑到船边察看,船上的人都会水,到不用他下去救人。
掌柜见此一幕脸色拉得老长,侧首怒视连船员都管理不善的管事。
管事瞬间头皮发麻敢怒不敢言,船员起了贪念哪能怪他不做为,看热闹的心情瞬间降了大半。
图融于地面,其上大大小小粗细不一的线条在船上漫延,将船整个容纳在即定的起始位置。
“唉,唉!”
楼上的陆献跳着脚,避开活着的黑线,这些细爬满船上的各处,看上去有些瘆人,还好是大白天。
“哗,哗啦!”
船桨入水声让人难以忽视,岸上看热闹不闲事大的人面色齐齐立变,亲眼目睹无人划动的大船,动了!
蔚风把入水的船锚拉上来,在船身上覆盖一层薄冰,晚上若有人不开眼的夜袭凿船,又有好戏可看了。
船帆只要调整好角度,逆风也可以推进船只前行。
一切妥当后,商船驶离了码头。
人少了,船上空气变得格外清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