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唤出几道画面,“目前可以查明,这几人均是魔修,且与三皇子的外家有些渊源。”
他轻叹一声,对向司月迪的目中如炬:“这之中的前因后果,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天河幡仅是简略的摘录,看不透的地方尚有许多,还请二皇子殿下不吝赐教,为在下指点迷津。”
“司琬明,现在如何了?”司月迪置若罔闻,抛出了另一问语。
歧兰面色不改,笑道:“五皇子近年声名鹊起,接揽了前太子的一干职务,成绩斐然,魔尊也多次夸其大器之才,拥立嫡次子的呼声渐长,诸位皇子与诸王皆是心服口服。”
谁知司月迪一句也没听进去,喉中讥笑捅破了那华美赞誉:“没想到那蠢货命倒是硬,到处干蠢事,若无人在后兜底,他能被捧到多高的位置?司琬明真敢指染太子之位的那一天,便是他身陨之日。”
他也不遮不掩,直白道:“你没认错,这群人里的确有司琬明,还有些糟七糟八的眼线,不只是老三的人,只要你敢猜,什么都有。”
得到亲兄弟的指认,歧兰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拱手谢道:“既如此,证据皆已确凿。我不日便上报联盟,好以功代过,讨个沉冤昭雪。”
“哪有这么容易?”
沉音微扬,司月迪眸光一转,直指幡图最末端,扬唇而笑,“看清楚,这儿还有两个假扮魔修的修士,不止如此,你有多大把握保证太虚联盟的人未曾参与其中?”
顺着司月迪的视线探去,歧兰不禁觉得那二人有些眼熟。
是了。那便是那次在联盟审判中同巫族人争个面红耳赤,又对他施以诬陷的两名“魔修”。
是无妄之灾还是有心之举……
与“同盟者”如履薄冰的合作又出现了几丝裂痕。
余光掠过身侧安静倾听的少女,他的音色仍是温沉如雪,毫无破绽:“多谢殿下提醒,我一定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