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霞色的映照下,月岛咲的面容让人感到有些虚幻,仿佛马上就要消失一般。
高园寺翔不禁问道,“你明天会来吧。”
月岛咲温柔的笑,“当然了,我不会把所有工作都丢下,一走了之的。”
“我会遵守承诺,明天一定能来,那时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忙。”
杀害羽田浩司黑衣人的领头者,也就是胁田兼则,现在在毛利小五郎身边假装弟子,不知道在谋求什么。
那么最初来当弟子的安室透会不会是和他一伙的……月岛咲不清楚安室透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已经知道了多少情报。
只得先行冷处理,关了手机,不再接收任何信息。
米花町2丁目23号,月岛咲和爸爸妈妈在米花的家。
怕被发现自己回来,月岛咲折了几个冷光棒照亮,借着这冷白的光,光月岛咲拎起消防斧,狠狠劈下。
破碎的纸拉门间,冷光映出来月岛咲的面无表情的脸,她蹲下来从门底部的木板间拿出油皮纸包裹的长方形纸包。
月岛咲很早就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的,她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
在冷光下,泛黄照片上的四个年轻人仍然青春洋溢,对未来充满憧憬。
月岛咲却知道,里面已有三个人失去了生命。
簇拥在中间的两位女性,右边的黑发女性是她的母亲妃真理,笑容温柔中带着英气,左边则是金发碧眼,面对镜头有些羞涩却大方微笑的外国女性。
这样看来,如果那个茶发女孩长大的话,真的很相似啊,月岛咲将照片翻到背后,上面用纤细的笔记写着宫野&月岛。
宫野艾莲娜和宫野厚司,是妃真理以及月岛彰也的大学同学……
爸爸和宫野厚司在大学是志向相同的挚友,在他们大三时,爸爸对妈妈一见钟情,宫野厚司则是遇到了和妈妈是同学的宫野艾莲娜。
两个人变成了四人组队,然后是五个人,后来又变回两个人。
在月岛咲还未出生时,因为那项不能被进行下去的研究,月岛彰也和宫野厚司决裂了,无奈的是,两位有着深厚友情女性的也不得不随之疏远。
白鸠制药倒闭后,爸爸重回东京大学当博士后,妈妈毕业后在米花医院做研修医,两人微薄的薪水努力很久后,才在米花买了地建设起这个家。
而宫野夫妇则是远去偏远地方,办了家小诊所糊口,过了几年后有财团资助了他们的研究。
月岛咲看向打开纸包里的黑色硬盘以及上面的老式储存软盘。
多年后,他们的最后一面,是用旧友才知道的暗号以及约定的老地方。
还有不算叙旧的几句话。
“真理呢……”
“几个月前因事故去世了。”
“抱歉……”
“你们来找我是什么事?”
“是我错了……乌丸集团那不是正经的财团,而是杀人组织,我不应该答应去的,明美还有志保,我们的女儿们还在那里,硬盘里面是我们全部研究资料,这些托付给你了,彰也。”
“软盘里面是我们知道的那个组织有关联的人名,我们已经写信给艾莲娜的亲姐姐了,他们夫妻是专业人士,名字是赤井玛丽和赤井务武,只有他们才值得信任,拜托把这些东西交给他们……”
“我答应你们,我承诺会将它们交给应该交付的人手上,赤井玛丽和赤井务武,我记住了。”
“对不起。”
他们二人,包括宫野艾莲娜抱着跟着来的月岛咲,远远遥望他们谈话她包围她的冷香,全部在数日后葬身火海。
这一切都是在月岛咲18岁,因祖母去世需要她支付遗产税,努力赚钱无法专注学习,森山教授过来找她说可以帮她保送东大的时候,她被父亲所告知的事情。
“也就是说一直资助森山教授的乌丸集团,是杀人组织,最好还是不要和他们扯上关系。”月岛咲问,“宫野夫妇确实都死了吗……那后面有人来找过我们吗。”
“我是从报纸上看到的消息,两年后,他们的尸体一直没有人来认领。”月岛彰也满怀歉意,“后来我去求了母亲帮忙,所有两年以上未有人认领的尸体现在葬在公共墓园。”
“在这十三年间,无人前来找我,他们的遗物还放在原处。”
月岛咲问,“爸爸你把东西藏在了哪里,为什么没被找到。”
“都是你妈妈的遗泽保佑。”借着修筑亡妻的佛龛的机会,月岛彰也将被托付的物品藏进了天花板内的主梁里。
当时月岛咲还没有美国之行的记忆,她静静地说,“应该还有什么我要知道的,但爸爸没有告诉我的事情。”
月岛彰也很艰难的开口,“在宫野夫妇去世后不久,家里有被翻找过的痕迹,而之前存放白鸠制药的资料和机器的仓库也被人放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