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爱官场的那套,便点一点头,说要御剑往东海方向去玩两天。
两人于是分道扬镳,一个往东去了,一个往西到水司衙门。
方踏进水司衙门,一个惊讶的声音从旁侧传来,侧眸扫去,一个穿着墨蓝官服的男子正抱着一叠文案,从书房出来。
一人拱手,一人颔首,算作打过招呼。
进入大堂,水司使大人正在和几个下属商讨事情,王银蛾心思一转,先去了偏房找小厮通报声。得了回应,再从外面休息的栏边起身,拍拍灰,走了进去。
“龚大人,穆村大人……”
“王大人,衙门那边已经办妥了吗?”
王银蛾微一颔首,便把事情经过简略地说了些。最后补充一句:“案子现已进入最后的关头,应也没有水司衙门的事。”
“正好!秋祭的地址已经择好,也已向朝廷报备通过,现需要人手去改建祭祀地方的临时休息宫殿。那么这事就由你和孟大人去吧。”
孟绥从椅上起身,和她并排而站,拱手行礼道:“是。”
临时的会议结束了,孟绥尚坐在椅中,向她望来。
王银蛾心领神会,故意放慢了速度,等人都差不多走出大堂,才起身慢慢朝外挪去。
“王大人,”这时候,后面适时地响起孟绥的声音。
“孟前辈。”
刚入梁都水司衙门时是孟绥教了她许多事,在私下里,她是以前辈称呼孟绥的。
“听说,你协助衙门查案时差点被邪气所伤,如今怎么样?”
“多谢前辈关心,一点小伤,已在游侠手中治得差不多了。”
孟绥和她不紧不慢地走下石阶,轻嗯了一声,又道:“方才听你讲,这案子疑似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王银蛾微怔,笑笑:“事情真相还未得知,要得等衙门的人通报呢,说再多也是猜测罢了。”
孟绥微微笑道:“是啊。这种麻烦的事让他们衙门的人头疼去!咱们水司只管好自己的事,旁的阴谋诡计就不要踏进去了。”
眼睫一阵轻颤,王银蛾向她一拱手,笑道:“多谢前辈提点。”
正这时,衙门门外隐约传来打斗的声音。
王银蛾和孟绥互看一眼。
走近一问,看热闹的衙役便道,原是门口的小厮正在午睡,被另一个值班的小厮发现了,故意叫道“大人”。偷懒的小厮吓得屁滚尿流,被另一个小厮哈哈取笑,两人就这样起了口舌之争。
孟绥面色淡淡地看向那纠打的两个小厮,摇摇头,又说:“这两日你辛苦了,下响便回去休息吧。如今时间还不算紧,我们后日过去看看。”
“嗯。”王银蛾高高兴兴地向衙门里的小厮知会一声,再出水司衙门,打算先回去睡个懒觉。
平白得了一天假,梁月庭也不在身边,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不想,还未到家门口,人就被拦下了。
面前停了一顶华美的抬轿,风吹幔舞,她向轿内看去,一个容貌秀媚的儿郎坐在软垫上,面前设有一个小案几,上面是一盘精致可口的茶果和一本经书,一看是过惯了精致日子的贵族子弟。
他虽是坐着,身姿却软绵绵的,红绡金绣的锦衣穿在身上,显贵逼人。
王银蛾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下官见过侯爷。”
“你我何时如此生分起来?”
她忙又改口:“陆公子。”
陆邢台戏谑地应了声,忽的拨开那轻纱帷幔,走出轿子,先是望望烈日长空,然后举起一把不知何处变来的红伞,撑开挡住那烈阳灼热的光辉。
“太热啦,这天要何时才能下雨?”
“我们去那儿吧。”他摇首一指,对岸的一处茶楼。
就这样,王银蛾折道随他去了茶楼。
望着泥炉上氤氲的茶雾,王银蛾正襟危坐,一颗心时高时低地悬着。
忽然,陆邢台一抬手指,侯立在墙边的小厮小跑来,提起茶炉姿态优雅地泡茶。
“你上次怎么在衙门里栽倒了。”他开门见山道。
“我不舒服。”
他挑起两条乌黑而长的眉,疑惑道:“什么不舒服?”
“陆公子,你不必问我。反正我已好了。”王银蛾凝滞了两秒,转而说道,生怕他继续追问似的,“那封信是你送的?”
“那不然呢?”他发出一声讥讽的笑,“以你那个智商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发现——”
说罢,又极好奇地问道:“你打算怎样做,需要本侯出面帮你一把吗?”
“不必,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处理。”王银蛾赶紧拒绝了。
“是么,可我不见得你那样做有效果。皇亲贵族的根基庞大,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知道我干了什么?是如何知道?”王银蛾心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