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懿兰拍了拍贺书容的手:“你那天写的词哀家可还记着。选秀那日皇帝独独看中你一个,可这两个月却冷待你,你可怨?”
贺书容轻轻摇头:“臣妾只恐自己自作多情,又想皇上自有思量,不曾怨怼。”
懿兰听了更加欣慰:“都像你一样哀家可就放心多了。皇上是哀家的亲儿子哀家清楚,他记着你呢。可你家世好,是你们五个里最好的,要是再做了宠妃,皇后、晋嫔,甚至承德殿,都会拿你做眼中钉。眼下哀家宠着妍妃,但她年纪小不侍寝,后宫也就安稳。等你今晚侍了寝,恐怕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贺书容明白太后顾虑所在,便道:“臣妾会劝皇上雨露均沾,不敢专宠。”
懿兰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要皇帝不明着偏心你,哀家就护得住你。哀家知道这是委屈,可若眼光放的长远就也不算什么委屈。”
“放的长远”是什么意思,贺书容不是不明白。她出身八姓,祖父战功赫赫,原是最能坐皇后宝座的人,但她并不骄矜,只颔首称是。
懿兰没多留她,让她回去好好梳洗打扮。
送走瑜嫔,夏风服侍懿兰喝了药,又问:“娘娘属意瑜嫔么?那妍妃呢?”
懿兰笑了一声:“你瞧兰轩是做得了皇后的人么?真叫她坐那个位置才是逼死她。瑜嫔这样子,总让我觉得像书上的文德皇后*,是真正担得起大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