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沓绘制着鸟雀兰花的白棉纸,看来确实是画了一段时间了,中间被镇尺压着的是一幅未画完的兰草图。
画作算是中规中矩,但作品中的一抹浓墨却颇为显眼,本该飘逸出去的兰叶着墨厚重,使人的目光全被那一笔作画人的粗心失意给勾去,让这副中规中矩的画作下滑去一个水准。
站在一侧的林听竹微低着头看她,嘴唇抿出青涩的笑,等着她的指教。
赵景程没什么好指点的,眼神从兰花移到林听竹身上,摇头淡笑:“小公子作画有些粗心,其它方面,还得之后再看。”
又将这幅兰花看了几眼,打算与身旁的林业毓说说话,扭头一看,人已经不在书房了。
“丞相呢?”
赵景程问向身后的两名太监。
这两名太监是她用得比较顺手的,只做她吩咐过的事,对于她没吩咐过的事,从不会出现任何有自我意识的动作。
见她的问话,太监立即回道:“禀陛下,丞相方才似乎有些头痛,没让我们打扰陛下,自己捂着头先出去了。”
林听竹面色中有些许慌乱,无措地看向她。
赵景程看了一眼书房未收拢的房门,她淡笑安抚道:“公子不必紧张,我看桌上这幅兰花还未画完,不如趁现在将这株兰花补完,也好看看我能否为公子指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