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
“他已经承认了实施侵害。许多受害人他未必认识,受害的一方也不愿提及此事。不必过分深究。”嵇元道:“以本王之见,可以结案了。”
犯罪事实清楚,作案工具确实,证词充分。确实能结案了。县令将书吏记载的证词拿来给彭凡画押。一共三张。签完两张,他问道:“程墨的供词呢?”
江黛青抬手拿起了嵇元面前的案卷:“这儿呢。急什么?一张张签!”
彭凡马上签完,直勾勾地看着江黛青。就见她嫣然一笑:“想得还挺美。”彭凡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江黛青耍了,也顾不上身上还有伤,把笔一摔就要来抢江黛青手里的卷宗。却被江黛青一幽篁捅上左肾。
“本王妃好害怕啊!”江黛青一边做了惧色说,一边拧着手中的幽篁,鲜血缓缓而流。
彭凡一脸惊惧,往后退去。江黛青的幽篁就拔了出来:“啊!我忘了,受了刀伤不应该把刀拔出来的,会血流不止!”她一把又把幽篁插进了彭凡右肾:“还是先插着吧,这是本王妃的好意。歪了点,你别介意啊,本王妃也不是专业的。”
江黛青喊梅言:“梅神医!快来看看人犯!”她笑得妩媚:“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然后转身走向嵇元。
嵇元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县令吓得手足无措。书吏看了众人一圈,只得吞口口水自己发挥,把现场描述得惊心动魄。金涛则闭着眼自欺欺人中......
梅言替彭凡止血。江黛青没有带手帕的习惯。她就取了嵇元的手帕擦手,然后去看程墨。
程墨听了全程,心情起伏得有点剧烈,此时犹在出神中。江黛青拍拍他的肩,他才有了反应抬起了头:“我帮上忙了吗?”
“你做得很好。”江黛青温柔地说:“都过去了。”她招呼风荇先送程墨回家。然后才去看彭凡。彭凡到了也没看到程墨一眼,甚是愤恨江黛青。但他看到江黛青视线中的阴狠,又心有余悸,不敢与她对视。
梅言无奈地对江黛青说:“王妃的幽篁还是少用为妙。虽然它窄小容易控制,若是发生意外的话,还是会危及性命的。”
江黛青丝毫不见反省:“总有些不要命的人,往我身上冲。我能拦着他们送死吗?”她想起医学生的笑话,笑道:“我可不敢跟阎王爷抢人。”
县令现在看江黛青的眼神就像在看活阎王......
金涛也是第一次亲眼见江黛青“自卫”,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震撼的感觉。如果说听凭旁人口诛笔伐,江黛青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个无法无天的魔星。然而对于身在其中的嵇元等人来说,江黛青就是嫉恶如仇,心地柔善的菩萨。程墨的振作,全拜江黛青所赐。而彭凡只是多受了些皮肉之苦而已。
嵇元还要等着县令结案后交接文书。他对江黛青说:“你先回吧。我们明天就可以离开颍山县了。”江黛青点点头,带着金涛和风苓回了府院。
江黛青对风苓说:“你去休息吧。”风苓就行礼告退。她走了两步,发现金涛还跟着自己,不悦地道:“你要趁我身边无人做些什么?”
金涛有些窘迫:“不是......只是想告诉王妃,是风荇责罚的风苓。”
江黛青似是毫不意外:“他们情同兄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金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妃的话,为什么总是如此莫......莫测高深?”
江黛青翻个白眼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说我莫名其妙!
“以君善对我的感情,我落到嫌犯手中即便是毫发无损,风苓也是要受责罚的。风荇先罚过,君善就不会再发落了。他肯定会比盛怒之中的君善罚得得当。如果等君善亲自开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这样讲你懂了吗?”
金涛这才拱手道:“卑职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