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低声问道:“如何?”看他脸上红云犹未尽褪,江黛青笑道:“我出手,自然大功告成。落红,有了。”
站在人家门前,像两个门神似的,也不太像话。江黛青刚带着梅言向嵇元走了几步,陈瞻也就出来了。
向江黛青一礼,陈瞻恭敬问道:“草民斗胆,想请教祾王妃,内子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江黛青正色而言:“□□足有七种形态,有薄有厚,形状也有所不同。脆弱的,可能不慎摔一跤就自行破裂了。坚韧的,就会像秀娘这样,虽历□□也可保完璧。即便是同一个女子,随着年龄增长,此膜也会由厚转薄,预示着身体发育成熟,可行人道。天生此膜以为屏障,只是用以保护女子的身体和器官。别无他意。”江黛青目光沉沉,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留下陈瞻在篱内思量,江黛青与众人往回走。嵇元好奇地问她:“天生此膜,果然是为了保护机体,别无他用吗?”
江黛青瞟一眼嵇元,笑意深深:“非要说......也有物竞天择之意吧。”嵇元微滞,旋即失笑,一把抱起江黛青,将她稳稳放上驰电。
江黛青不禁打趣嵇元:“知道你厉害啦!做作什么?”翻身骑上飒露紫,嵇元抓住她素手:“黛青,我想你了......”
下意识回看一眼众人,江黛青难为情起来,瞪嵇元一眼,却只叫他更加难耐,迫不及待揽过她纤腰,就是一吻。
解霜是最淡定的一个,见江黛青已经上马,便揣着她的指环,恭请嵇丰和梁道上车。嵇丰神色复杂,梁道却频频张望江黛青与嵇元缠绵。解霜挡住他视线,重重清嗓,他才讪笑着进了车驾。梅言跟在最后,看起来很是淡然,垂下的眼帘掩去了不明的情愫。
及至回到造化园,却见解介心在天然居里忙碌。
江黛青不解地看向解霜,她马上回禀道:“因为王爷们和王妃上午去了南山寺进香,所以小姐特地备下了全素宴。人手不够,解姑娘只怕是自发来帮忙的。”既然如此,不点破她的身份会更好,江黛青只得当她是普通侍女一般视而不见。
嵇元大约是早就得了信,留下了嵇丰、梅言、金涛,与自己和江黛青一同用膳。这五个人入席,梅言就是挨着江黛青坐了,对面正是嵇元、嵇丰两兄弟。他不觉低下了头,收敛情绪。
名为全素宴,上了菜,江黛青就傻了眼。盘盘盏盏,看起来道道都是肉菜。不要说去动筷,光是看着,她就开始反胃了。一阵阵香菇的幽香飘来,江黛青不由屈起食指,禁住了鼻孔。
梅言看了出来,关切道:“怎么了?”
江黛青微微吞咽,勉强压下不适,摇了摇头。
嵇元也看出江黛青脸色不好:“不舒服?可是累着了?”
江黛青得到了一个上好的借口:“是累了,想休息。”她不失妩媚地问道:“我能不吃饭了吗?”
嵇元闻言,重重叹息一声:“黛青,要你吃口饭,怎么比要旁人饿十天还难?”甚至值得江黛青向自己撒娇撒痴。
江黛青哑口无言,只得老老实实作陪。席间有酒,她就浅浅斟上一杯,小小啜饮。拖不得多久,嵇元的视线时不时就落在她身上。直到众人都看出奇怪,纷纷望向江黛青,她才不得不起筷,夹一块冬瓜,赴刑一般缓缓靠近唇边。
略略尝一小口,就觉胃里开始抽搐。江黛青忙用手捂住死死捂住嘴,将头转向扭开,却正是对着梅言。梅言见她这般也吓一跳:“黛青!”
江黛青攒眉忍耐,却作呕不止。梅言惊疑不定,伸手扶住她,她就顺势抓住他胳膊。
嵇元见状起身,到江黛青身后替她顺背。
解介心正站在江黛青和梅言身后,突然跪下道:“恭喜王爷!恭喜王妃!王妃这个样子,只怕是有喜了!”一屋子侍女,尽皆失色。江黛青也盯着解介心,一脸茫然。
嵇元看向解介心,蹙眉不语。梅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手不由自主地摸向江黛青腕脉。嵇元见他神色有异,也不觉瞩目。得他微微摇头示意,嵇元才放下心来:“黛青,我陪你回房?”
嵇元和江黛青离席,众人除嵇丰外,都是起身恭送。梅言对嵇丰一礼:“恕在下失礼。在下要去给王妃调个方剂。”言罢直接回了浮香馆。
就剩金涛,看嵇丰坐着不动,也只好坐了回去,却没敢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