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急匆匆地从太医院提着药箱赶来,跑得满头大汗也不敢歇息。
赶到云若周原先的宫殿时,陈离笙正坐在她身边守着她。
云若周双眼紧闭,额头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
陈离笙一看到太医,立马将他拽过来。
太医满脸恐慌,差点摔倒在地,着急忙慌地给云若周诊脉。
摸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陈将军,殿下脉象正常,并无大碍啊!”
“那她为什么会昏迷?”
他的语气中带着他都没有察觉到的焦急。
“这,微臣惶恐。”
太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
“废物!去,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给我叫过来!”
侍卫领命,不一会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被他带了回来。
他们一一上前把脉,然后又聚在一起讨论了一番。得出的结论和原先那个太医一样,并无大碍。
“一群庸医!公主都昏迷成这样了,你们还说她没什么大碍!你们都脑袋不想要了是吧!”
“微臣不敢!”
见陈离笙发怒,几个太医又讨论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
“或许公主这几天太过劳累,致使公主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微臣开几副修养的药,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陈离笙压住满腔怒火,让他们下去了。
云若周一直昏睡着,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陈离笙就坐在她身边,不厌其烦地给她擦掉额头上的汗珠。
“云若周,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所以这辈子净来伺候你了。”
“其实你这样躺着也挺好的,若是你醒了肯定要与我大吵大闹,我可受不了你。”
“有些话,还是在你昏迷的时候说才好,若是你醒着,我肯定会说不出口。”
如果云若周现在醒着,肯定会一眼就看到陈离笙泛红的耳尖,继而放声大笑:“陈离笙你怎么回事,耳朵还红了!”
陈离笙搓搓手,踌躇了一会。
“你知道吗若周,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这种心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小时候跟着父亲离开的时候,或许是你写信说你喜欢上了傅迟宴,又或许是在你遇到危险时那紧张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若是你知道了,会不会因此疏远我?”
“我害怕。虽然我在战场上能以一杀十,但在面对自己感情的时候却不知所措。我害怕我们到最后会连朋友都做不了。”
“我知道你喜欢你的那个小侍卫言一,虽然他已经死了。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绝对没有放下他。”
“所以我选择隐瞒这个秘密,就让我在背后默默喜欢你吧。”
将心里话说出来后,陈离笙松了一口气。
这些话他在心里憋了好久,原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对着云若周说出来,现在却又给了他这个机会。
云若周眉头皱了皱,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晚间时候,秋雪煎了药送过来。
陈离笙接过:“我来吧。”
秋雪不疑有他,将汤药递到他手里。
陈离笙舀一勺药,小心地吹凉,扶着云若周的头送到她嘴里。
药汁顺着唇角流下来,陈离笙一惊,手忙脚乱地帮她处理干净。
这可怎么办,根本就灌不下去。
陈离笙心急如焚,手足无措地像一个孩子。
最后他看着云若周的唇,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得罪了。
陈离笙猛喝了一口汤药,俯身贴在云若周的唇上。
唇瓣相贴的一瞬间,陈离笙的脸顷刻间变得通红。
陈离笙快速起身,给自己扇扇风。抬手摩挲着唇瓣,想到了刚刚的触感,软软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陈离笙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
混蛋,那是你兄弟,想什么呢!
陈离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忙活半天,总算是把所有药都灌到云若周嘴里了。
太苦了!
陈离笙吐着舌头,聋拉着脸,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狗。
“将军,容大人求见!”
容大人?是谁?
刚想说不见,那人自己推开门进来了。
陈离笙不悦地看着面前人,这人面容清秀,满身书生气息。
容清拱手作揖,清冷高傲:“拜见陈将军,我来接公主回家。”
陈离笙忽然就想起面前人是谁了,是那个当时被他错认成傅迟宴暴打了一顿的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容什么。
“家?皇宫就是公主的家,还需要回哪里去?”
容清脸色一白:“公主已经成亲了,自然是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