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不稳走着进别院，一进门就喊饿。
梁深在门口犹豫，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然后便听门内传来不算温柔的一道女声。
“少将军，要不要留下吃饭？要是不留下，就不……”
“留。”
姜素素未说完接下去的话，她一瘸一拐进了屋内。
梁深跟着进去，到饭厅坐着会，歇歇脚。
过了会，姜素素换了身衣服出来，手上还拿着个箱子。
她搁到桌上打开，里面是些药物。
她道:“我不是专业的，这里面仅是些跌打损伤药，你看是出去帮你找个大夫还是凑合凑合，我给你上点药得了。”
梁深微抬起脸紧接着又偏了偏，轻声道:“凑合吧。”
姜素素拿出药粉，往梁深脸上倒时，没有一丝犹豫。是他说要凑合的，那她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倒得差不多时候起，姜素素伸出根手指捻住粉末，绕着伤口慢慢摩搓着。
药物是冰冰凉凉的，而她的手温热。梁深只觉得她的手指指到哪，哪儿就温热。
他微微闭起双眼。
“呀！”姜素素突然惊呼。
梁深睁开眼，还有些发怔。
“怎么了？”
姜素素一副很后悔的样子，“你应该有金疮药的吧！”
梁深点点头，他当然有。带兵打仗的人尤其要习惯受伤，所以府上金疮药一直是不缺的。
姜素素开始往回收药。
梁深问:“怎么了？”
姜素素有些无语，“我忘了你是个大将军，府上要什么药就有什么药，我何苦拿这些普通的药物来替你上?”
说句不好听的，她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
他眼睁睁看着她将药物通通收起，却反驳不出一句话来。
两人还算和谐吃了顿迟到的午饭。
姜素素便回去睡个回笼觉，梁深自觉无事，也回了梁府。
刚跨进府门，一早就等着的小厮请他:“老夫人说了让您一回来就去找她。”
梁深沉吟，“这个时间点，祖母在午休。这样吧，我稍晚些过去。”
小厮:“老夫人说了她今儿不午睡，就专等着您。”
梁深无法，去了梁老夫人屋内。
屋内今日檀香味道更甚。
他一进去便看到梁堂跪在那。
梁深行礼，“祖母。”
梁老夫人鼻哼出口气，“我还是你祖母吗？”
梁深:“您永远是孙儿的祖母。”
梁老夫人听了直摆手，“别了，我担不起做你梁少将军的祖母！”
“我问你，你今日都去哪儿了？”
梁深有问必答:“今日去了元府。”
梁老夫人:“之后呢？”
梁深面色不改，“之后去了军营。”
“噢，是吗？”梁老夫人问:“这可与梁堂说得不太一样。”
梁堂看了眼梁深，便久久低下头。
梁深:“确实是去了军营。”
梁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随手一个檀香盒就扔过来。
“少将军，小心！”
梁堂替他生生挨下来。
梁老夫人是既忧心又难过。
“梁深，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什么都不跟我说是么？甚至我不问，你就不打算说说你脸上的伤是从何处而来?”
祖母发如此大火，就说明她全知道了。
好险好险，还好是这件事。
梁深:“祖母，我……太子殿下只是一时泄恨，我已与圣上说好了，我……”
梁老夫人摇了摇头，“恐怕不是一时。”
他太子今日能将梁深的面子完全不顾，在街上就敢打朝廷命官，若是日后太子即位，怕是他们梁府的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梁老夫人幽幽叹口气，“你们都下去吧。”
青兰带着一众丫鬟下去，梁老夫人看着梁堂道:“你也下去。”
梁堂:“是。”
梁老夫人补上一句:“下去领二十仗。”
梁堂抬了抬眼，还是道了声是。
梁深急欲向他求情，“祖母，这是为何?”
“为何?他是你的贴身侍卫，却对你的去向一无所知，这难道不是失职！”
梁老夫人:“就该狠狠重罚！”
她罚得还是太轻了些。
说完梁堂的问题，梁深自知无求情的可能性，只能想着以后多在吃穿用度上弥补他些。
屋内陷入沉静，檀香熏着，渐渐使他心中安定下来。
梁老夫人叹了口气，“深儿，你太冲动了。”
梁深:“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