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偷袭。
战场可不是什么讲究绅士风度的地方。
茶风歌淡定收回按下开火键的手，故意连通讯都没有断开。可惜叶奇早有戒心，虽然表面上一直在谈判劝降，护盾却提前升了上去。
这一炮下去，丝毫没有伤到舰体，只得到了些许反馈数据。
她瞄了一眼屏幕上的数字，军舰护盾的强度果然高得离谱。普通规格的炮击别说穿透，连削弱都做不到。
好在夜莺号是她的飞船，一共有三套射击系统——
近距离扫射用的机枪，远距离射击用的能源炮，还有专门针对护盾的高能集束炮。
“乌冬，切换集束炮。”
茶风歌一边下令，一边将飞船切换到了手动驾驶模式，准备应对荆棘女王号的反击。
余光瞟向屏幕，叶奇同样进入到了迎战状态。
两边通讯都已将视频静音，但谁都没有断开连接。这样做唯一的意义，就是能实时看见对方的表情——绝不会错过对方落败时懊恼的脸。
……想不到他的好胜心也那么强。
茶风歌不禁挑起嘴角，朗声道：“炮击准备，目标荆棘女王号一号炮台。”
“收到，船长。”
乌冬已在副驾驶落座，系上了安全带。
驾驶权限移交出去了部分，他更能专心履行炮手的职责。而与普通炮手不同，他即是武器本身，瞄准精度与操作速度无人可比。
与此同时，荆棘女王号的炮台也对准了夜莺号。能量射线在星空中划过，掠向夜莺号，但茶风歌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
左手控制方向握柄，右手拉下加速杆，夜莺号灵巧地穿梭在雨中。
身体被惯性甩得左右摇晃，但乌冬仍在有条不稳地操作。准星已经锁定目标，他冷声报告道：“集束炮准备就绪。”
“好，发射。”茶风歌毫不犹豫地说道。
她压下方向柄，夜莺号猛地向军舰俯冲而去。两人一攻一守默契配合间，一发集束炮蓦然射向目标炮台。
“嘭——”
火花爆炸开，高能炮弹穿透护盾，精准命中。
茶风歌发出一声欢呼，驾驶夜莺号绕过军舰左侧，重新拉起。视线扫过屏幕，叶奇再次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为什么一艘探险用船上会有战舰级武器？”
她仿佛听见了叶奇的质疑。
茶风歌耸了耸肩，当然是违规搭载。
说来也巧，当初改造夜莺号的时候，她原本装不起这样的高规格武器。但在二手市场淘货的时候，乌冬一眼从垃圾堆里发现了这个宝贝。
大概是哪个不识货的拾荒者扔在那里的。虽然只有核心部件，但两人捡回去修修补补，还是将整门炮还原了出来。
这是她在实战中第一次使用它。
能穿过护盾，但威力还是低了些，估计对装甲没辙。不过茶风歌的要求也不高，她又没想真把军舰打下来。
刚才那一炮算是试验，下一炮才是正主。
“炮击准备，目标荆棘女王号通讯模块。”
“收到，船长。”
高能武器装填需要时间，对方的报复性反击先至，枪林弹雨再次袭来。茶风歌凭借精湛的驾驶技术，一边闪避，一边朝军舰飞去。
军舰攻守皆强，本体却难逃笨重。
她充分发挥夜莺号灵巧的优势，几乎贴在军舰表面飞行。几次将飞弹甩在军舰上后，对方投鼠忌器，攻击密度减了不少。
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夜莺号成功飞抵了军舰的尾部。
乌冬也顺利锁定了通讯模块的位置，再次报告道：“集束炮准备就绪。”
“好，发射！”
莹白的炮击轰出，映亮了漆黑的星空。荆棘女王号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屏幕上跳出了模拟轨道，示意命中率为百分之一百。
茶风歌蓦然松了一口气，转头开始准备跃迁，想来个无缝衔接。
然而就在这时，乌冬忽然喊道：“不对！”
“——？！”
什么不对，茶风歌甚至来不及询问，寒意如电流一般蹿过脊背。直觉比思考更快，她猛地一扭方向握柄，夜莺号船头向左一偏。
“簌——”
几乎就在同时，一发炮击贴着风挡玻璃划过。
炮弹边缘擦过夜莺号的护盾，电光闪了一闪，立即消失不见。可想而知如果正面击中，后果根本不堪设想。
茶风歌余惊未消，赶忙将夜莺号与军舰拉远。
她这才有机会问道：“怎么回事？”
答案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乌冬索性调出了刚才外部摄像头拍到的画面。那一发集束炮切实命中了通讯模块的位置……
却没能突破那一块挡在外面的护盾。
在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