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婚的事儿啊,怎么今天就成婚,之前连个风声都没有,也不知道要娶哪家姑娘,搞得神神秘秘的。
苏禾作为亲人肯定也在忙,没看到今天饭馆都没营业嘛!但是看着饭馆也挂上了红灯笼,红纱,装饰得新娘子像是要从吉祥饭馆发嫁似的,还有那忙活的人进进出出的,可真是奇怪。
她磕着瓜子,懒散的溜达过去,刚走到门口,正好看到苏禾的大嫂从里面走出来。
“恭喜啊,嫂子。”她道了声恭喜。
那沈氏没预料到碰到杨惜弱,显然被吓了一下愣住了然后不自然的笑了笑。
“今天家里忙,你还是先回去吧,这里忙忙活活的怕是招待不周,晚上到家里吃酒就行。”说着拉着她就一起往外走。
“好的,我一准过去吃酒啊。”
“新娘哪里的,我怎么没听苏禾提起过?”
“晚上去了你就知道了。”她极不自然的回应,
“苏禾呢,在铺子里吗?我怎么没见着她?”
“不在铺子,出去了。等回头吃酒就见着了,”然后着急忙慌的将她打发走。
她百无聊赖的回到自己铺子,前厅里自然有店小二招呼着,店里又不忙,她直接来到后院自己卧室里,昨天那果酒滋味太好,剩下的临走她都带走了,就放在卧室里。她拿出那罐酒,倒了一些放在小酒壶里,然后歪躺在床上喝起小酒来。
喝着喝着,她就听到隔壁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当当当,当~当~当~”
苏禾的铺子跟她家铺子规制是一样的,安排也差不多,她的卧室跟她的卧室挨着,两人开玩笑说起过,拆了这墙,俩人其实一直同床共枕。
敲击这边,那边听的清清楚楚,那时候苏禾还顺便给她普及了求救声音信号,先急促、连续敲击三下为“三短”,间隔较长敲三下为“三长”,再次急促敲三下为“三短”。如此反复发出求救信号。当时开玩笑说要是有危险这样敲击对方就懂了。
她酒也不喝了,又仔细的听了听。确实是三短三长。
瞬间,一股凉气从杨惜弱脚底直冲天灵盖。苏禾这是求救,她在隔壁有危险?她酒劲也醒了,头脑也清醒了。她得先过去探听探听虚实。索性她有功夫在身,避开人进去也不是难事。
她将衣摆别在裤腰带上,到墙角边,听了听对面没有动静轻轻一个弹跳,跟猫一样就爬到了墙上,跳下墙来,猫着腰,就到了苏禾卧室门口,试了试门是锁着的,她心头不安更盛,索性窗户从外面锁了,她从外面打开窗户,一个闪身跳入屋内。
屋里静悄悄的,由于是白天虽然关着门窗视野还可以,她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一身喜服躺在床上的苏禾。
她脸色惨白的躺在那,眼睛半睁不睁。左手上拿着一把木簪子,墙上被她用簪子敲击出些许痕迹。右手心有好几道划痕,流了很多血,血还顺着她的手心往下滴。
伤口是她自己划伤的,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清醒到现在。
“苏禾,苏禾,你这么了这是?”她大惊失色,赶忙跑过去,“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别睡。”她拍拍她的脸。她努力回应道,
“惜弱,义父要逼我嫁给阿文。”
“我这就带你出去。”
“我被下了药,现在浑身无力,外面都是他们的人,你带着我走不出去。”
“真是无法无天了,我看到外面有巡逻的官兵,我去报官,让官府的人来抓他们。”
“没用,官府早被他们打点好了。”
“你先找个会功夫的,把我弄出去再说,不要声张。迟些他们会把我带走。”
“好的,你等我啊。”
她得去找个会功夫的帮手,找谁好呢?对了就是那个黑子好了,指的是常理,自从第一次两人交手以后,有时候常理苏禾这拿菜碰上,俩人没少打嘴官司,在对骂中互相认识加深了解。他好像跟自己吹嘘过自己是四品武官,最近因为有任务就在离这十几里外的官衙办公。他有功夫跟苏禾也是老相识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想到这里她赶忙回去,骑上自家马车就往郊外那衙门赶去。到了那一打听人确实在,但是进不去见不上。看门的守卫说了,里面官老爷们在办案子,等闲人等不得会见。只有家眷有事来找才给通传。
要不说这杨惜弱不愧是做买卖的,脑子反应就是快,立马回马车里换衣服,等再出马车已经装扮成了个娇俏的女子了。
“麻烦小哥,帮我通传一下,我找你们长官常理常大人。”
“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是他家眷啊!”
“没听说常大人娶亲啊,哪来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