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紫色的身影,是刻晴,她招手叫了一声,刻晴朝他们这边看来,脸色却有点不好,她身边还站着千岩军,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幽篁自觉地走到一边坐下,“你们去吧,我在这里。”
虽然不太合适,但好像也只能这样了,说不定是七星那里的事,竹里的身份不方便听。
“竹里你要呆在这里哦。”派蒙拍了拍她的头,像叮嘱孩子一样对她说,空不放心,又去找不远处的常九爷交代了一句。
常九爷原本正在晒书,闻言,朝幽篁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便应了下来。
空正要离开,神使鬼差般看了眼乖乖坐在石头上晒太阳的小孩,她撑着石头向后仰倒,看样子像只在伸懒腰的小猫,注意到空的目光,她还远远地向这里笑了一下,但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突地在跳。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竹里变透明了。
抱着这样的疑虑,空去和刻晴一起解决烟花丢失的案件,他尽量做到了速战速决,惹得刻晴都有些疑惑,空只得解释他带着钟离的,嗯,女儿来轻策庄游玩,现在小女孩一个人在常九爷那里呆着,刻晴一听便皱起了眉,“那你快去吧,孩子要紧,她一个人年龄又小,说不定会害怕。”
这一点空倒不怕。
等他紧赶慢赶跑回后山的时候,常九爷在屋前收书,看他回来,喝了一句:“旅行者,那孩子的父亲过来说她作业没写完,把她带回家了,你小子,怎么随便拐带小孩!读书是正经大事,怎能随意荒废!”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六、
“你怎么知道空一定会走开。”被抱着赶路的时候,幽篁问了一句。
虽说单手抱了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身形瘦削的青年脸上丝毫不显吃力,他甚至还在优哉游哉地笑,“这几天偷烟花的事情在轻策庄不大不小,但主管烟花布置的玉衡星一定会亲自过来查看,而旅行者,他可不是能够眼睁睁看着朋友忙活自己却悠闲玩耍的人。”
“你干的?”幽篁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我可不敢,自从送仙典仪之后我就荣登璃月人最讨厌的外国人排行榜第一名,再闹点什么事情,我可要脱不开身了。”达达利亚笑眯眯地说。
“你现在不就在闹事,摩拉克斯知道你来破除阵法,他说不定会生气。”幽篁的语气足够冷淡,然而软乎乎的童声却把这种语气转化成了一种故作成熟的可爱,达达利亚冷不丁两只手把她举起来,幽篁不客气地一脚踢到了他胸口,“放我下来。”
“这么来看,你也挺可爱的嘛,”达达利亚半点也不介意,甚至还在孜孜不倦地诱惑她,“不如跟我一块回至冬国,我家里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
“夫子说遇到怪叔叔要及时报给千岩军。”幽篁面无表情地念出了放假前夫子念叨的话,“你那串糖葫芦就够你进去坐着了。”
那天她一个人坐在码头正发呆,达达利亚突然走过来,递给了她一串糖葫芦,美名其曰“单亲孩子需要关爱”,幽篁用看傻子的眼神瞟了他一眼,本不打算搭理他,没想到他却压低了声音问她,“你不想再见他一面吗?”
幽篁的动作突然凝固了。
她原本打算与钟离告别后就前往当初祭祀的地方,与他最后见一面,然后共赴黄泉,然而钟离把这一切变为了一场痴梦。
她还活着,他也还活着。
她苟延残喘,他永远不能再活。
幽篁不知作何感想,达达利亚却提起来,“原本愚人众的方案之一是挑动轻策庄周围因祭坛封印而被困其中的怨灵,这些原本属于各类魔兽的灵魂在长期的镇压下对人间有着深重的怨恨,一旦放出来,轻策庄必定大乱,没有人能出面的时候,岩之魔神就必须现身了。”
“你们真该去死。”幽篁简洁地评价道,“我要是有能力,第一个杀了你。”
“哈,我吗,不至于,我否决了这个方案,那片村庄外的吸血藤蔓就够士兵们受的了。”达达利亚耸耸肩,“在拿到百无禁忌箓之后,我也没再关注过那里。”
而现在,他对于挑战那些怨灵跃跃欲试。
“两日后,轻策庄,那时见。”达达利亚潇洒地做了个回见的手势,而幽篁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糖葫芦,糖放了太久已经开始化了,滴滴答答的黏在她手上,她没有在意,重要的是,签子是扁平的。
“我洗干净了。”她从包里拿出来回去之后她避着钟离偷偷洗干净的百无禁忌箓,很明显的仿造手段,但里面还有些力量。
达达利亚抱着她往吸血藤蔓和荆棘构成的丛林里走,“你可要抓好了,最后一根仿造的百无禁忌箓。”
可以令藤蔓望而生畏,毕竟连它的主人都被摩拉克斯打败了。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后山,幽篁终于推了推达达利亚,他配合地把她放下来,她艰难地穿过及胸高的草丛,走到了记忆中的地方,使劲踮着脚把符箓贴到了已经被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