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一定耗费了很多心力,才送了我这样珍稀的礼物。其实,这份心意才是最珍贵的。
“我也有送你的礼物。看来我们两个是想到一块去了。”
青莲从柜子里取出了檀木盒子,揭开了盖,里面赫然也是一副甲猬式的防具。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默契?”
青莲显摆似的凑到相柳面前,“你之前偷偷做杀手赚钱,我还是知道的,穿一身白色,稍微有点血迹可醒目了,我又不瞎,再说就是你穿黑色,我也能闻出来。”
心里有繁花盛放。
相柳一伸手,揽住青莲的腰,一双专属于防风邶的多情目注视着她,久到她悄然红了脸,还不自觉得想要挪开视线,方才快意得笑了出声。
“不行,太狡猾了。”
青莲用宽大的袖摆笼罩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自己又大又灵的眼睛,“我受不了这个。”
“是谁说我太柳下惠的?”
“是我。”
乖乖颔首的青莲嘟囔起来,“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你每次中间就戛然而止,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
话还没有说完,下一个瞬间,青莲就被相柳按倒在了床榻之上。
他眼睛里满满都是自己的影子,距离近到呼吸声清晰可闻,扑通,扑通……这该死的心跳声怎么就控制不住呢。
被凑近脖颈的时候,能听见某人微微的喘息声,青莲一动都不敢动,整个人僵硬得不行。
难道是他受伤了需要我的血?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脖颈处却感受到了被舔舐的触觉,一开始以为是错觉,然而不仅仅只有一次,还有向下延伸的动静,总不会是……
青莲被自己脑海中幻想的画面给吓住了,又是觉得害羞,又是觉得浮想联翩,忍住了自己想要蹦哒起来的冲动,眼睛也自觉得闭了起来。
相柳他终于……
“毛球,下来。”
一时之间所有的心动都灰飞烟灭了。
青莲睁开了眼睛,看着相柳一手提溜着毛球,满脸嫌弃得将它甩到了一旁,失神中不乏期待问。
“刚才舔我脖子的是毛球?”
“是啊。”
相柳理所当然得回答道,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勾了勾唇,“你以为是我?”
“胡说八道。”
青莲捂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强烈得抗议道,“相柳,你要学会相信自己的恋人才行。”
没想到紧随而来的是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
切,可恶的九头妖!
“你果然还是个小姑娘。”
“我之前不像吗?我又不是你,仗着有防风邶这个身份,就可以随意跑去烟花巷柳去。”
“这是哪来的醋坛子打翻了。”
“下次去那种地方,带我一起吧。”
相柳奇怪得看了青莲一眼,似乎想不通有青莲身份的她,怎么还会对那种地方好奇。以常理推论,那不该是她讨厌的?
“我想要找一个人。”
“好。”
直到相柳化为了雪花,消失在了自己房间,青莲还是用被子盖住自己发烫的脸。
太丢人了,我怎么能想象那种事啊,而且还被他发现了。
青楼。
有防风氏二公子作为带路人,虽是显而易见的女子身份,带面纱的青莲却未被拦住步伐。
寻找了一番,并没能看到想见的人。
青莲坐在客人的雅间享用茶水,听着不远处姑娘们奏响的靡靡之音,不时用指尖敲击着桌面的碗,发出清脆的声音,与那些琴音相合。
“你倒是比我还像来寻欢作乐的。”
“那怎么比得上防风邶公子在这坊间的名声。”
坐在他对面的相柳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一饮而下。
“可惜没见到他。”
“你想见的人,一定不是一位姑娘。”
青莲点了点头,怕相柳会误会,又画蛇添足得加了一句,“他是个好人,但我没喜欢过他。”
相柳挑了挑眉。
“真的,我发誓我只喜欢过你。”
“我知道。”
虽然只是逢场作戏,但好歹防风邶也是大荒神族眼里的情场老手,他自然看得出来:尽管平日里青莲竭力表现得镇定自若,实则是一张白纸,说得倒是头头是道,真要是亲近起来,又会羞窘到不行。
相柳也乐于逗她,自是没有拆穿。
没在这里找到预想中的人,青莲倒是斥巨资买下了几位青楼里的姑娘,差人送到了防风邶的府邸。
“今日大荒趣闻又会添一则,防风氏二公子带着美人来寻美人。姑娘坏了我的名声,该如何相赔?”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