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
敲了两下门,门开了。
文音抬头望着站在门里的商庭之,两人对望了半瞬,然后从房门和他身躯的夹缝中扭腰钻进去,趴到他的床上,闻着被褥中沾上淡淡的雪松木香,紧绷的情绪才缓了下来。
她枕着枕头,侧头看向关上房门后跟着走过来的男人,对上他天生深情的眼睛,声音有几分生病后的虚弱:“我饿了,也还没有洗澡,衣服都在行李箱那儿,你去喃喃那里帮我拿过来,我在你这里。”
商庭之没有动,垂眸看她:“好些了?”
“嗯。”
“今天送你回去。”
文音抓着枕头,不再说话。
他也转身走出房间,再回来的时候,推着她的行李箱进来,文音躺在床上,看着商庭之,一想到他到她们房间要将她的行李箱带出来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支坐起身,朝他伸手。
纵使她什么都不说,商庭之也明白她的意思,他提步走过去,坐在床边,俯身,身上穿着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也跟着收紧,起了细微的皱褶,单薄的衬衫下是微微绷直的肌肉线条,腰腹和腿结实,有力。
文音热,呼了一气,伸手摸他手臂。
商庭之已经一手将她拉到跟前,用力扣住她的腰,一手解开她身上所有的束缚,抱她进去浴室。
文音身体悬空的一瞬,叫了一声,连忙环住他肩膀。
商庭之淡淡的笑,眼尾的一道极浅的笑纹让他更英俊优雅,他将她放进盛满水的浴缸里,便走了出去。
文音洗了澡,湿漉漉的走出去,头发滴落着水珠,走过的地面都潮湿了起来。
她看了眼站在窗前打电话的男人,白日的光穿过玻璃投落在他身上,挺拔的背影如同一座沉默的高山,肩背宽阔笔直,腰臀窄实,身材极好,她想摸上去。
文音咬了咬嘴唇,在他压低的交谈声中,抄起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跪在行李箱前翻出衣服穿上,只穿着宽松的红色针织毛衣,肩领很松,松松地挂在两边肩头上,露出黑色内衣的细肩带,衣摆也只遮住臀。
纤细雪白的双腿直直的,像两根筷子,在她起身走向商庭之的时候,圆润的线条和黑色丁字裤在衣摆中若隐若现。
商庭之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身看她,一边跟电话那边说着话:“安排明天的行程,你跟我去。”
她从背后伸手环住他。
他没有理会她,只用眼神警告。
文音一点儿都不在意,紧贴着他干燥劲实的身体,握着他一只手放在自己后腰,宽大的手心像要揉开她的心尖,心头都颤了,如同烙了一块烧灼的铁。
她喉咙热得冒火,攀着他硬邦邦的肩膀用力咬他脖子,吻他耳朵,商庭之气息微沉,身上的肌肉都紧绷着,她又咬着他耳垂,将他往前一顶,顿时压着他撞在窗户上,发出一阵砸响的声音,她听见电话那边传来惊疑不定的询问。
宋见问:“老板,出什么事了?”
“没事,先到这里,之后等我回去再说。”商庭之见她眼里的笑,立刻挂断电话。
这时文音想逃已经来不及了,他一个转身猛将她抄起,扔到床上。
后背失重似的重重砸在柔软的床褥里,扭伤的脚裸有些疼,文音整个人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才缓过来,本来想坐起身又被摁倒回去,她哼了一声,也不动了,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跟上来的男人。
他半跪在身前,挺括笔直的长腿严密地镶嵌在她身边,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将人完全困在身下,半俯下的高大身躯充满着强烈的压迫感,他往前一分,她只能往后退一分,直到头顶撞在床头,再无可退。
商庭之低垂头,脸容都在阴影中,神色晦暗难辨,却没有动她半分。
文音咬着嘴唇,先忍不住曲着手肘支起上半身,仰起头,用另一只脚抵在他胸膛上,轻轻地问:“想吗?”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微微探进衣领。
脚背像雪一般瓷白。
商庭之面容很淡,大手的力劲却有点儿凶狠地握着她细细的脚,文音心脏一紧,仿佛他攥住的不是自己的脚裸,而是她的心脏。
他看着她,眼眸又深又黑,像要淹没人的深海,她揪紧床单,商庭之见她这样,只是捏捏她下巴,撩开她额前的几缕发丝,完全露出耳垂上戴着的一对珍珠耳钉,圆润饱满的珍珠衬着她冷白的皮肤。
商庭之看了两眼,便望进她的眼睛,嗓子里带着一丝玩味而不认真的含蓄,低哑着声:“女孩儿,我跟你说过,别惹我,我对你没有兴趣。”
文音冷静地说:“别跟我玩这套,你分明想。”
“你是西延的妹妹。”
文音眉头紧皱,听明白他的意思,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是桑西延的妹妹,她顿时狠狠地瞪他:“有你这么对别人妹妹的?”
商庭之盯着她,平淡而沉稳的警告:“你玩不起,桑桑。”
文音烦躁的咬手指,不过没有再说话。
两人沉默地注视着对方。
他已经推开她,起了身,若无其事地站在床边,平静地抚顺衣领和手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整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