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师傅的病情。他也是沉默,眼睛盯着车门的布帘子,突然一声:
“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等了片刻,见我不吱声,终于转过脸,又问道:
“你想知道吗?”
我迟疑了一下,定定的说了两个字:
“不想。”
想知道又怎样,小时候总是缠着师傅问我的身世,不管问几遍,他依然是那句:
“一点点个毛娃子,问啥?”
四爷看着我静默了一会,见我披风带子松了,忽然伸手去系。不经意间,他的手触碰到了我的下巴,他怔住,我也怔住。这个四爷,为何总是来招惹我。
见到师傅的时候,他躺在榻上,整个人已是病得不轻。师姐说才喂了药,便吐了出来,饭也是吃不上几口了。师傅自知命不久矣,招手让师兄过去。人之将死,师傅定会有什么遗愿要交代,我和师姐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