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准备……”
“哎别客气!随意点,是杨柯的朋友就跟我们自家孩子没什么两样。”
杨柯的妈妈是个非常可爱的阿姨,她见到夏竹就亲热地拉着她的手,不住地夸她长得漂亮个子又高,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小姑娘。
夸的得夏竹眼睛都笑弯了,脸颊上的红晕就没落下来过。
“行了妈,她腿还没好,你让人家赶紧进屋歇歇。”
杨柯靠在门框上,手里捏了片西瓜,边吃边插着嘴。
“行行行,那你招呼他们进屋走,我跟你爸赶紧去厨房,锅里还炖着鹅呢!”
夏竹走得慢,后面的谢昼几步就赶上了她,见她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他又忍不住逗她,“开心了?”
夏竹一听他的声音,刚才的事一股脑又涌上了心头,她斜眼瞪了他一下,然后把手里的拐杖拄得咚咚响。
“咋了,你俩吵架了?”
杨柯注意到他俩之间的氛围不太对,像苍蝇闻到肉味一样,立马就凑了过来。
“没有。”
夏竹看都不看他,直接绕过他进了屋。
后面谢昼跟上来,杨柯一伸手,拦住了他,然后问了他一个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问题。
“你们吵架了?”
谢昼想都没想,直接回他,“没有。”
于是杨柯更确定了,“那就是有了。”
“你们吵架,或者你惹她。”
谢昼没再回,跟在夏竹身后进了屋。
夏竹坐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木头制成的沙发,坐着有些硌,但旁边也没有什么可以垫着的东西,所以她也只能坐一会换一换重心,来稍微缓解一下。
旁边的谢昼起身离开了一会,再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个灰白色的坐垫。
他边和杨柯聊着天,眼睛也没看向她的方向,手却突然朝她这边一伸。
是那个他拿回来的垫子。
从进屋后,他就一直背对着她,全程都在跟杨柯聊天。
夏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坐得不太舒服的。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很大一声叫喊,不一会余灿就出现了门口。
“你在外面丢人现眼了,赶紧进来吧。”
杨柯刚被吓了一跳,以为外面吃了什么事,跑出来看见是他后,气得没忍住踢了他屁股一脚。
“你不是说要跟朋友出去持烧烤吗,怎么又跑过来了?!”
“我想了想,烧烤天天都能吃,但杨大婶的大鹅煲一年可就只能吃两回!”
“出息!”
余灿笑着跑进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夏竹。
“姐?你不是早都走了吗?!”
夏竹把自己的残腿翘起来给他看了看,“瘸了,暂时走不了了。”
余灿马上跑到她身旁,挨着她坐下,“这是怎么了,伤得严重吗?走不了路了?”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啊?!”
余灿摸了摸自己被揍的脑袋,十分委屈,“我就关心关心嘛,问问还不行了……”
“之前被人堵了,跑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
她话说得平淡,但听在余灿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被人堵了?!什么时候,在哪啊?你人没事吧?!”
夏竹摇摇头,“我没什么事。就那天我们在酒馆吃完饭,在回民宿的路上。”
余灿还想再继续问什么,被杨柯直接打断,“你,快去厨房帮忙端菜。还真当自己是客人呢,赶紧去干活!”
这个话题就这么断了。
后来吃饭的时候,杨爸杨妈又不可避免地把话题的焦点都对准了在场唯一的一位新客人。
比如“从哪来啊,玩了几天啦,都去哪玩儿啦,什么时候走啊”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夏竹一一回答,“从B市来,待了快一个月了,之前去周边小岛上转了转,等脚伤好一点就走了”。
“你走了,以后和小谢那不是不好见面了?”
夏竹有点没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以为是他们说的方言她没太听懂,于是她只能笑了笑,“他也不一定想再见到我。”
“怎么会!”杨妈妈惊讶她的回答,“你们俩谈着恋爱呢,他怎么会不愿意见到你!”
夏竹嘴里的饭,差点儿没喷出来。
“不是阿姨,你误会了。”
杨妈妈看她和谢昼的反应,才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她,她打了自己一嘴,然后指了指杨柯,“你这孩子……”
此刻的杨柯头一直低着,在埋头啃一只鹅腿,任凭旁边的余灿怎么看热闹似的踢他的腿,他都没把头抬起来。
夏竹往谢昼那边看了一眼,正巧谢昼也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后来还是夏竹先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