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卑劣又下流的小炮灰还差不多。
那坦荡的动物性几乎要糊到蒋欢的脸上了。
无脑,油腻,恶心。
连那张勉强说的上方正的脸和控制的极好的表情都带上了几分惺惺作态。
“如果你们真的有这么强,就让留守者自己来和我说,魔王不会为任何族群下改变自身生活方式的计划。”蒋欢冷冷的盯着这人。
“我和魔王陛下说话,哪里就轮到你开口。”恶心男魔族对着蒋欢皱眉,神色里的不悦与嫌弃丝毫不做遮掩。
“不想对她说,也就不必让我知道了,去吧,继续你们的工作。”魔王姿态冷漠,只是语气之中也带上了明显的厌烦。
“魔王陛下——”恶心男魔上前一步。
“滚。”魔王的声音冷淡。
-
很好。
蒋欢在成为魔王之后,第二次穿上了魔王甲。
该说感谢这群芬利族的家伙吗?
她现在倒是对眼前这片沼地的留守者族群多出了许多的好奇。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族群?
既然如此排斥其他的男人,那么又为什么会把祭司这个虽然长相精致,却明显是男人的家伙迎了进去?
而祭司的态度,显然是对她能进到沼地来十分确信。
魔王站在沼地的边缘,微微闭眼。
片刻之后,蒋欢踏入了泥泞的沼地之中。
与外表的样子不同。
又或者,魔王铠甲在奇异地形上行走也有自己的加成。
蒋欢的脚面没入水中,脚下却是踏实又稳固,仿佛是直接踩在平底上一般。
水波在脚踏过的位置散开。
蒋欢低头看着水中的自己。
她包裹在沉冷漆黑的铠甲之中,嶙峋的骨刺如同她为了防止被伤害竖起的尖刺,像个弱小却还要以这种方式避免被人伤害的刺猬,慢吞吞的,怯生生的。
有点好笑。
蒋欢想。
多么可笑。
她几乎要笑出声。
可到底是没有出声。
如同污染仙境的恶魔,蒋欢踏入了沼地之中。
祭司四肢收拢,卧在水中。
听到声音,回过头,对着蒋欢露出个真切的笑容。
“魔王陛下。”
蒋欢看着他,面无表情。
不过也没有做出任何表情的必要,在盔甲内,没人能看到她的表情。
“在做什么。”蒋欢问。
祭司微笑,姿态坦然,微微转过身,让蒋欢看他的成果。
“我在给马尾编辫子。”
马尾草,一种植物。
蒋欢顺着他的手看去。
原本自然又美丽的沼地之中,马尾草被编成了一条条粉色鞭子,垂头丧气的耷拉在池沼边缘。
这是有多幼稚,才会去做这种事情?
蒋欢从那些被外力改变了形态的马尾上收回视线,看向眼前的祭司。
即便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即便纯白无垢的色彩和纯然信任的眼神,也不足以让蒋欢忘记那句话。
前任魔王是他杀得。
蒋欢闭眼片刻,蹲下身,凑近了他的脸颊。
长相精致秀美的白色半人马骤然面色绯红,双手指尖遮着唇.瓣,一双眼睛睁大,看着靠近的头盔。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魔王调.戏无辜独角兽美人。
“我和前任的事,你知道多少。”
蒋欢的手贴在他的后颈之上,轻柔的撩起他的长发,捏住他的脖颈。
柔和的动作并未激起半人马的警惕,他微微有些不适的扬起头,被蒋欢索性勾起了下颌。
头颈被迫扬起,身侧的飞鸟游鱼受到惊吓,甩尾展翅,倏忽间消失不见。
只剩下祭司仰着下颚,一双眼里渗出几分难受的眼泪。
“陛下——”
哦,像个被人调.戏的宠妃。
蒋欢索性也弯下膝盖,蹲在他的身侧,与他平视。
说实话,祭司长得十分符合她的审美,柔弱,无害,精致,漂亮。
“乖,告诉我,你知道多少。”
蒋欢看着,手指按在他的脸颊。
到魔界不过几日,她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没完没了的刺激与威胁。
而祭司这一副俨然全然无害的样子,更是勾起几分她的恶劣性格。
“知道很多哦,我知道很多。”祭司的双眼朦胧,“你来这里的时间,到这里的理由,什么时候成为的魔王,以及,你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模样。”
蒋欢的笑容消失。
她伸手,拉起一条腿。
原本俯卧在水中的半人马被翻过来,四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