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之杀手,来人,带回去一并审问!”
晏盛瞪眼指向他,怒不可遏道:“你敢!”
萧旖怜紧张地攥住了他的袖口,担心不已。
“同一句话说两遍便没有意思了。”
苏言止低头一笑,反握住她的手,沉声道:“晏公且看,我敢是不敢?”
宣阳坊,苏家。
齐元干站在苏家门前,着人敲了半天门,愣是没人回应,他望着一旁被人迎进萧家的王曳琳,一时羡慕不已,大有跟着进去的冲动。
苏行举按了按耳朵,不耐烦道:“这蠢货今日竟长了脑子,知道跑这来找你。”
“他哪里能反应过来,定是齐夫人与他一同前来,提点了他。”
萧诗崖正逢举棋不定,当下摆了摆手道:“唉,还以为能应付过去,这下又躲不掉了。罢了,多少沾着点亲缘,我还是回去一趟吧,总不好让他扰你清静。”
苏行举一把推乱稳占上风的棋局,摇头一笑,厉声道:“他可不能活着进苏家。”
萧诗崖自苏言止的院落翻回萧家,慢悠悠地走至门前,探身招手道:“齐公啊,我在这呢啊!”
“哎呦,我便说这苏家无人,白敲了半天门了。”
齐元堆着笑脸跑上前,扶住萧诗崖的肩膀,殷切道:“萧公这回你可得帮我啊!”
他们前脚刚进萧家,后脚苏言止便背着浑身是伤的齐遇进了苏家。
饶是早有预料,苏行举在见到齐遇的时候仍是惊了一瞬,他搓着指腹,暗想道:“晏盛如此不顾着与齐家的情分,瞧着也不像是那位幕后之人,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年年在边关来去自如,完美隐匿踪迹之人,这长安怕是屈指可数了。”
苏言止小心翼翼地将他轻放在几层厚锦被之上,唤过墨竹,急声道:“墨竹,悄声去东市将师书白领来,莫要多说,只说我受伤了让他来治。”
“是!”
墨竹不多耽搁,转头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
苏言止望着他伤口上凝固的血迹,皱起了眉头,他一把撕开他的衣袍,忽觉不对,想起萧旖怜也在屋中,立即扯过他身下垫着的锦被,将他紧紧裹了起来。
“嘶,好疼啊……”
他这一番动作既牵扯到了他的伤口,又压住了他的伤口,可谓是伤上加伤。
齐遇掀动了下眼皮,隐隐约约间看见了萧旖怜,他艰难开口唤道:“声,声声……”
萧旖怜走近床边,俯身侧耳听着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料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齐遇忍住皮肉的剧痛,一字一字问道: “昔秋,她可安全?”
萧旖怜收起平时对他怨气,柔声道:“放心,她现下在我院中,与你只有一墙之隔,十分安全。”
“那便好,那便好……”
齐遇缓缓睁开眼睛,撑着最后一丝清醒,虚声道:“声声,我没有吃小花,是小花撞到了晏许,他一怒之下便差人将小花煮了吃,我赶到时,它便连骨头也不剩了,我一根一根捡了许久,许久才凑齐所有骨头,交还,还给你,你不要惹他,他不会让着你……”
他一口气将憋了多年的话,一口说出,顿觉气顺,笑着晕了过去。
苏言止一把拽开他的手,没好气道:“快死了话还这么多,不知道留口气等人来救吗?”
萧旖怜愣怔良久,忽地想起他从不食肉之事,一下子全都反应了过来,多年的误会便这么解开了,她轻叹道:“我便说你没有那么大胆子,起初还以为是晏许怂恿你所做,却不想你竟替他顶了这么多年罪名,受了我那么多欺辱,倒也真是能忍。”
“齐二猪,你当真是蠢!”
她明明笑着,眼泪却止也止不住地往下落。
“你当年竟是为了保护我,在那之前我与你那般要好,却连这也看不明白,是我错了,这么多年,我才是那个最蠢之人。”
“瞧你这副模样,又怎会给人下毒,这次,你又要为了谁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