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的魍全都被剿灭了,可谓是受到重创,短时间内再也无法卷土重来了。宫门上下未至节日,就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宫远徵站在角宫院里,靠在栏杆边上,神色复杂。
上官浅,她明明已经归顺到他们这边了,为何却不见踪影?偏偏惹得哥哥心烦意乱,打了胜仗也不高兴……
左边的肩膀被人戳了戳。
宫远徵下意识地笑了,故意没理。
又被人戳了戳。
他早就有了经验,向右转过身,却再一次扑了个空。
宁楚楚笑着从左边钻出来,扑进他怀中:“又被我骗咯!”
宫远徵无奈地捉住她乱跑的手腕,上面没有戴着她的铃铛。
那一次之后,不只是他头发间不再佩戴铃铛,连她也不再戴了。
肤白胜雪的腕子上,总觉得缺点什么,宫远徵想了想,问她:“阿楚,你的铃铛,还要戴吗?”
宁楚楚敛起笑容,她没想到他会主动说起这个。
从牵机口中,她也得知了自己命悬一线,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整夜整夜地不睡,就死死盯着花房里淡色荧蓝的花苞,仿佛那样就能让它开花一样……
他也同样听不得一声铃铛响动,宫门的铃铛制品,在那一天之后,几乎全部消失殆尽……
少年好像看透了她在想什么,他弯起唇角:“每次有铃声响起,我都会想到你。我不是不喜欢听,我是怕——”
她心中酸涩地望着他的眼睛。
“我是怕错过你。”
宫远徵从屋内拿出一个匣子,将里面的两条手链取出,然后亲手为她戴上。他笑着说:“很好看。”
“我给你的新衣服呢?我还没见过你穿上会是什么样子呢。”
“现在……”宫远徵犹豫着。
宁楚楚将他一把推向柜门,急切地说:“现在现在!”然后,她看着他换好之后的样子,半天没缓过神来。
少年一身红衣黑袖,浮云绣金的腰带紧扎在细窄的腰间。
他举手抬足间自有一股骄傲而潇洒的风姿,笑起来的时候又有些坏坏的孩子气,显出童真的一面。
两种风格本该相冲,在他身上却不显违和,自成风流。
“怎么样?”宫远徵笑得灿烂。
她在他脸上亲一口:“很好看!”
……
第二日,雪宫。
宫子羽说:“无锋被击退,宫门危机解除,无量流火图纸也应该重新回到花宫刀冢了。”
没一会儿,雪重子从池水中冒出了头,跃上岸边。他打开铁盒,所有人都凑过头,看清之后,面色惊讶。
铁盒里空无一物,图纸不见了!
雪重子的头发和衣服还在滴滴答答地落水,突然,一件厚厚的毛毯裹到他身上,他回头看去。
雪公子见他回眸,对他笑了笑。
宫子羽的表情有些异样,声音里透着悲伤:“我知道图纸在哪儿。”
众人惊讶,纷纷看向他。
宫尚角的目光移向宫子羽,两人对视片刻:“和我们预想的一样吗?”
宫子羽点点头,但面上并没有欣慰之色,他在众人之间环视了一圈,低声说:“图纸,在羽宫。”
羽宫地下室一如既往地暗,没有灯,也没有人。宫子羽独自朝深处走去,他的呼吸沉重,目光幽深。
不久,他走到亮灯处,面容从黑暗中浮现,带着微笑走到哥哥床前。
宫唤羽问:“无锋得手了吗?”
“没有。”宫子羽垂眸:“开战之前,我已经让雪重子将图纸转移了。”
宫唤羽点了点头:“那就好。”
“但现在……图纸不见了。”
“什么?那可是大事,弟弟应该立刻出宫门所有人马,全山搜索。”
“不用。我已经知道图纸在哪儿了。”
四个仆人走了进来,分别走向房间角落的四盏落地宫灯。
宫子羽话中有话地说:“心怀秘密之人总钟情于黑暗,因为黑暗可以掩盖他们的秘密。但有时候,至暗之时,秘密反倒自己浮现。”
说完,仆人们一起灭了灯。
宫唤羽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不是很明白:“弟弟为何灭灯?”刚说完,他就沉默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双手,此刻正发出蓝绿色的诡异荧光。
屋子里突然多了一双发出荧光的手,缓缓地移向宫子羽。随即,屋内再次亮起了灯,只是房间里不只是他和宫唤羽,而是站满了人。
人太多,几乎有点站不下。
那双发亮的手是雪重子的……
还有雪公子的。
因为他正在和雪重子单方面地击掌,把自己的手也染上了荧光。
本来是高光的场面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