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否则这日子也无趣得很。”
……
一个个审完之后,沈离说:“我觉得,这史大庄之妻白滟有些眼熟,说不出哪里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这不大可能吧,”周柳青说,“她不是说一般出不了府吗?”
谢执则拿着于小梅给的骨头画低头思索,然后说:“仲习和史大庄,一个唱曲,一个不爱听曲,我本在想,凶手如何给他们下毒,现在看来,这两日他们去了同一个地方。”
“会曲宴!”
沈离站了起来,双手抱胸,缓缓来回走动:“如果我是那凶手,要去仲习的屋里毒死他,还要准备红薯和银两,会怎么做呢?”
“首先,我不能闹出太大动静,这两家都是大户人家,一个院子里下人肯定不少,而我与他们是有极大仇恨的,就算我悄悄进了屋,当事人如果是在清醒的状态之下肯定会喊人,这样太冒险,我不会这么做。”
谢执:“那就选择让他们不清醒。”
“对 ,”沈离点头,“仵作说,那毒会立刻让人倒地不能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还是选择了用下毒的方式,问题我怎么让自己不在场的情况下让他们中毒呢?之前我想,应该是让他府里人下毒,现在我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或许跟会曲宴有关,你们看,仲习在会曲宴后回家中毒而亡,史大庄是去了会曲宴第二日中毒而亡,这毒画卷上也有,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让他们在会曲宴自己把毒带回家? ”
谢执转头吩咐手下:“来人,详查仲史两府谁有下毒可能,留意尖锐状的东西,另外,去查查会曲宴那日,是否有跟画卷有关的线索。”
沈离继续边走边说:“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他们把画卷带回了家,我如何控制他们打开的时间呢?另外,红薯和银两,是我自己准备好搬进去的还是有内应?”
“你别忘了,会曲宴还有个宜园祁风。”谢执说。
沈离看他一眼笑了,点点头。
周柳青道:“手下来报过,祁风昨日没出宜园,况且,就像他自己说的,人家说他和仲习不合,他就去杀了人家,岂不是蠢?而且,他与这史大庄似乎没关系啊?”
“什么没关系?”这时司空礼进来了,“有关系有关系,沈大人,赶紧来吃饭了,我好不容易找了关系买到那东区丽娘家的兜猪肉。”
沈离一愣:“什么?”
“我我我,”周柳青说,“我听你今天说那一串什么猪肉羊羹的,别的不知道,就吊起我的胃口了,我就跟老谢提了一嘴,谁知道他竟记住你说的那些,刚好司空礼经过那片就让他去买了,赶紧的,忙了这么久饿死我了。”
“周兄,”沈离笑道,“我发现你有个很强的本事。”
“什么本事?”周柳青一脸期待。
沈离抿嘴一笑,肩膀跟着抖,说:“吐完能接着吃的本事。”
周柳青:“…………”
—
青云苑。
四个人一条狗围在一起吃饭。
沈离突然想到一个事,问谢执:“谢兄,你怎么记得我今天说的那些好吃的?”
谢执还是那副正儿八经地坐姿和斯文的吃相,他看都不看沈离,只说了一句:“我记性好。”
周柳青哈哈笑:“沈兄,我看你太瘦了,该干活干活 ,该吃饭要吃饭。”
沈离点点头,笑道:“周兄说的是。”
“咦,沈兄,要不然我教你一些简单拳法,至少可以防身?”周柳青说。
沈离想了想,过去随祖父查案,她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因为她祖父身手就很好会护着她,现在没人能护着了,的确要想想法子。于是她点点头:“如果周兄不嫌沈某笨拙,就有劳了。”
“不嫌不嫌,”周柳青摆摆手,“不是我杞人忧天,这梁都表面有多繁华,底下就有多暗潮涌动,别看我纨绔,可是我懂得很,别的不说,就说最近,崔尚书向圣上请辞了。”
沈离一顿。
周柳青继续说:“刑部尚书之位一动,恐怕会有一番风雨,沈兄,如今你已牵扯在内,外出还是要小心,至少不要单独一个人。”
沈离点点头:“多谢周兄提点。”
周柳青抬抬眉:“那就这么说定了,有空我教你。”
“好。”
饭闭,手下带来了一个消息。
“几位大人,那会曲宴的事有眉目了,据说当日可以参加的人中,有人有座位,有人只能远远站着。”
沈离颔首:“有座位的自然是权贵,普通百姓只能远观。”
“没错,而且有座位的,临走还有一份免费的礼物,那礼物是个精致的匣子,匣子里送的就是画卷。”
谢执:“每个有座位的都有一副画卷?”
手下点点头。
“不对啊,”沈离说,“那日人多,如果人人都带一个有毒